“好。”
张志兵一走，姜莉雅滔滔不绝地向王晓燕解释，尽量解释自己对五指峰休闲旅游公司一片赤胆忠心，以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王晓燕很后悔那次探洞出来时，对姜莉雅说过的暧昧的话，想不到会引起如此严重的后果。魏宇民局长真是有远见卓识！
可是就刚才，自己无意之中，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张志兵听到“红蝙蝠”三个字的时候，那眉毛一翘的细节让她惊悚。她太了解他了，就像了解童晓一样。
“他会保密吗？”她心里问着自己，“如果对他不利，肯定会保密，但是....”
姜莉雅见她神色担心忧郁，问道：“晓燕，是不是这次你的行长职务被赵德明撤了，心里很不开心？”
“啊？”她在思考红蝙蝠的事，“你说什么？”
“我说赵德明这个王八蛋，怎么这样对你呢？在江州银行，难道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你这样为工作卖命的行长吗？”
“哦哦，杨玉婵比我更拼命。”
“杨玉婵，城北那个胖子？”
“她调到城南了。”
“啊，原来是她挤兑你啊？！瞧我不治治这臭娘们，我叫我姐夫存在城南支行的存款统统转走！”
王晓燕怕她再扰事儿，忙说：“莉雅，万万不可，杨玉婵是我好同事，好朋友。”
“好个屁！好朋友能这样吗？要是我，赵德明用枪顶着我的脑壳，我也不去城南支行报到，叫他调动调不起来！”
王晓燕岔开话题问：“莉雅，你叫我来.....”
姜莉雅挪了一下屁股，靠近她道：“晓燕，你得帮我，我来五指峰时间不长，是个外来人，我脚跟还没站稳哪。可是赵韵芝她，她一个本地人，女地头蛇啊，颐指气使，飞扬跋扈，那眼神一飘一飘的，根本就视我为无物啊。”
“韵芝姐不是这样的人，”王晓燕听她说得夸张，轻声反驳道。
“晓燕，我知道她是小蕊的姐姐，你们快成亲戚了。可是，晓燕，我们也是姐妹啊，你一碗水要端平啊，她不把我看在眼里，你说我会舒服吗？就拿这次休闲山庄项目的事来说吧，我事先已经答应我表哥了，她也要体谅体谅我，卖我一个面子。毕竟我们在一起共事，要相互关照的。”
“志兵怎么说？”
“他开会时候没有一个明朗的态度，但他心里肯定是倾向我的，”姜莉雅自信地说道。
“他私下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呀。”
“那他事先有没有答应韵芝姐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
“这就麻烦喽。”
姜莉雅眨了眨眼，“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