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且意笑了起来，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轻嘲：“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作你的一个所有物，在你面前我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吵可以闹，但绝不能脱离你的掌控。一旦事情朝着你所不能控制的方向展，你就会对我的行为各种干预。白景衍，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不，不是这样的……”白景衍失神地自言自语，眼中尽是落寞，“不是你说的这样，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我是真的爱你，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你要相信我的初衷绝对是好的。”
沈且意并不反驳他，却也并未将他的话太过放在心上，只想听听他还能怎么为自己申辩。
白景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沈且意说道：“且意，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和你说点开心的事吧。”
开心的事？在现在的节骨眼上沈且意完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是值得开心的。
沈且意强迫自己提起点兴致说道：“那你说吧，我倒想听听是不是真能把我逗笑。”
“一定，你听了一定会开心的。”白景衍信誓旦旦道，“且意，我和你的事我妈她不反对了，再说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了。我知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很多一部分原因是我妈的阻挠。”
“是么？”沈且意不知道白景衍的这种盲目自信从何而来，这一刻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竟是如此可悲。
白景衍原本以为说了件开心事，却见沈且意完全没有开心起来的样子。
沈且意怎么可能开心，即使只是从白景衍口中听到白母，她就会回忆起往日她对自己的羞辱，将她的颜面和尊重统统踩在脚下。
最后她终于如她所愿远离了她儿子去了英国，可在英国的无数个夜晚她又何尝不是哭着醒来。
白母当初那些伤人的话在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伤口可以慢慢愈合，可伤疤也永远地留下了。
这种耻辱她永远不会忘记。
“且意，我妈同意了我们的事你不高兴么？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沈且意虽然对白母有恨，却也深知自己不该将这种情绪泄到白景衍身上，在白家那样的家庭环境上长大，白景衍应该也有着很多常人无法体会的辛酸。
这么一想，沈且意终于释然：“如果我说不开心，你肯定会失望，但是我不想骗你，也必须要听从我自己的内心。”
“不，你现在就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会不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苦衷？”
“没有。”沈且意决绝道，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从前的每一次拖泥带水和优柔寡断都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白景衍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沈且意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用最残酷的方式将自己的一颗心摆在了白景衍的面前，让他真切地看到这颗心里早已没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