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颜栀推了推谢棠的胳膊，谢棠生气地甩开了季颜栀的手，摁在脑袋那里，身子难受地晃了晃，然后还不等季颜栀去扶她，便独自快速走了出去。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生那么大气，季颜栀真心是又担忧又气。
这下厨房里只剩了顾以安和季颜栀两个人，菜香从小铲子底下缓缓冒出来。
“小栀，伯母不喜欢我。”
顾以安颓然地俯看着季颜栀，低沉开口，声音里挫败感十足，甚至还有一丝不确定。
小栀……他那么乖那么孝顺的小栀……
她会不会因为伯母不喜欢他，而和他提分手……
他怕。
顾以安这辈子，没有什么怕的东西。就连生命已经在旦夕之间，身上中了无数子弹，都没有怕过。
可今天，他怕小栀不要他。
季颜栀紧紧咬着娇嫩的下唇，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眼泪都要落下来。
“以安，我今晚去找我妈妈谈一谈。”
她上前一步，依赖又难过地抱住了顾以安的身躯，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挣脱他的控制。
顾以安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拥她，狠狠拥她，紧到窒息。
她挣脱他怀抱的那一刻，他感觉全世界的灯都黯然了。
“我们把饭端出去吧，吃完饭，再说别的事情。”
季颜栀低下头，去把菜装盘子。
顾以安看着她柔软纤瘦的背影，薄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