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初初……初初，对不起。”苏年华的话音很抖，连不成句。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韩初初的肩膀上，把她抱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他没有站稳，双手下意识紧紧地抱着她，踉跄了几步。
“海天医院吗？辉煌550，四个病患，麻烦来一趟。”
上官谦挂断电话后，看着身旁愣住的林默，他拍了拍他。“老四，你怎么了？”
“我看到，哥……哭了。”
“哥……？”上官谦也同样不可思议地望着苏年华的背影，那背影有些佝偻，每一步踏得很吃力。
林默随后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这次更惨烈些，差点闹出了人命。
“老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你还是初三，我和哥还有老二是高一。”
“是啊，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哥也会打架，而且出手还那么重。”林默说着。
“那群体校的男生好像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吧？校长和体校的校长还去医院把他们训了一顿。”上官谦说着。
“那次打架……就是因为他们招惹初初，生气初初扔了他们的情书。”
“那次打架，哥被苏伯伯罚去部队，被林叔叔整了一个月，我们去看他的时候，那么严厉的训练，他吭都没吭一声。”林默继续说着。
他暗自嘀咕：“原来，哥也会哭。”
*
苏年华把韩初初放到后座躺着，自己坐回驾驶座，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已经红了，还抖着。
他语音拨通了顾医生的电话，这是苏家的私人医生。
“来咸嘉花园一趟，十五分钟之内。”
苏年华切断电话后踩了油门便开车走了。已经红透的手被他大力地握得更红，白色的骨头透过红透的皮肤显露出来。
*
韩初初嘴角微微一动，瞬间感觉牙齿都有些松动似的，嘴里一股腥味。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苏年华的侧脸，而她在他的怀里。
她的手立马抱紧了他的脖子，开始啜泣起来。
苏年华抱着她的手一紧，眉头好似皱成了川字。轻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