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有话想说。
百里绿绾没有眨过眼，那层薄薄的水光底下，猛地破出一抹令人心惊的厉色。
“我要……”
咕噜。
有什么东西忽然滚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百里绿绾和龙泽同时移开视线去看。
一个披头散的头颅！
那颗头颅滚到百里绿绾脚边，刚好仰面朝上，那张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依稀可辨是百里御的五官，而且一眼能看出，那脸上的五官，痛苦而扭曲。
一个九星巅峰的强者，已不将感受露出，却也在死的那一刻痛苦成这样，可想而知他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在百里绿绾刚好对上那颗头颅暴睁的已经没有了意识的双眼的瞬间。
百里绿绾仰天长啸。
身分离！
头颅离体！
痛苦万分！
死不瞑目！
爹爹，爹爹死了！
一声穿云裂石的嘶叫穿破天际，几乎震破耳膜，那声音里，蕴含着浓重的悲痛和愤怒，是绝望的悲泣，又是暴怒的尖啸。
龙泽瞳孔收缩，立刻蹲下，将那仰着脸朝天，血泪流下的人儿拥进怀里。
百里绿绾悲痛至极的模样。
大长老看在眼里，只觉得痛快不已，几乎得意得大笑出声。
他也的确大笑出声了。
收回抛出去的手势，他拍了拍手，恶毒地盯着那惨烈的尸和头颅，幸灾乐祸地摇头直叹，“唉，真是不堪一击，什么九星强者，敌不过一件宝器就算了，居然还死得那么没有尊严，整颗头都被本长老的禁锢刀刹拧断了下来，还卡在刀刹里面，弄得都是血。”
大长老嫌恶地啧了一声，又故作恩深义重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