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除非他死了，不然绝对不可能放她离开。
季曜珉兀自地坐在床上陷入思绪，削瘦的脸庞一半置于灯光一半归于阴影，显得忽暗忽明的，有种说不出的危险邪魅感。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起身，下楼去了。
他很在意，都凌晨十二点多了，究竟是谁给她打电话？
厨房，在手机铃声即将熄声的一刹那，林小鹿划下了接听，“傅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她握着手机，看了三楼的方向一眼，不知是不是怕吵醒了季曜珉，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的鼻音，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分外的柔丽。
季曜珉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听到林小鹿那么轻柔地喊站傅大哥这个称呼，本就阴沉的脸色，骤然间更是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这个笨女人，从来就没有那么温柔地叫过他！
瘦削的脸庞线条绷得很紧，那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冰冷慑人。
手掌狠狠地攥着楼梯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极力在克制着怒火。
“还早，我明天休假，小鹿，我听伯父说你回来了，最后一班飞机，十二多抵达，我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了，你到了吗？”傅九洲低沉而磁性地道。
“太晚了，傅大哥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现在在朋友那里，等晚一点就自己开车回去，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有空的话，出来吃个饭吧，我带囡囡过去。”林小鹿轻道，语气里满是歉意。
她愧欠最多的，恐怕就是傅九洲了。
那头陷入了短暂的停顿，半晌傅九洲才开口：“不出去吃了，来我家吧，正好带囡囡过来，我爸我妈都挺想她的。”
“嗯，那我明天下午过去？”林小鹿不确定地道。
“中午吧，我到时候开车去接你们，就这样吧，注意安全，小鹿，我先……”挂了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傅九洲就听到林小鹿的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听到林小鹿恼怒的声音：“季曜珉，你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