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耳边来回的游荡。
云萝，从未背叛过他。
当年出嫁是为了救他，求助云家是为了救他。
就连三年后，也还努力的想要解释，却都被他自己，一遍遍的打断。
萧衍单手撑着门框，只觉自己喉中有几分腥甜，心口处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压制不住。
门外的暗卫却在此刻回来，跪在了萧衍面前，“启禀皇上，云姑娘的死因，属下，已调查清楚。”
萧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保持着那最后一丝清醒，“说！”
暗卫眉宇之间纠结了一下，稍有些战战兢兢，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禀。
“启禀皇上，属下，属下查到，张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人。是张太医将云姑娘的伤口置之不理，任由她失血过多而死。”
几乎是一瞬间，暗卫就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好像悬着一把刀。
随时都要他的命一般。
萧衍的双眸，慢慢的变得赤红，手边紧握的拳，浑身的戾气，似是要将这御乾宫给摧毁。
换血之前，在皇后屋外，张太医回禀他的分明是，换血之法所需的血量，绝不会危急性命。
所以他才在气急之下，将云萝给丢了过去。
可实际上，在那之前张太医提过一次换血，都被他给制止了。
却未曾想到，在最后关头，却是张太医阳奉阴违，而他亲手，把云萝送到了凶手的手上！
然，还未等萧衍的气息缓和过来，暗卫咬咬牙，继续回禀，“皇上，那张太医，还交代了另一件事。”
萧衍双眸垂下，似乎有巨大的压迫感，压在暗卫的头顶上。
让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耽误。
暗卫闭了闭眼睛，好像快要上断头台一般的心情，开口道，“张太医交代，云姑娘当初怀孕，那个孩子，并非死胎。是皇后娘娘，故意让他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