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我急忙解释：“不是，我跟程慕晴真的就如之前跟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当时也是情势所逼，所以才会假扮情侣。”
“那你心中的那个人谁？你们村的槐花吗？”
在读书的时候，我就跟余芳提过槐花，因为她当时和余芳同班，余芳似乎跟槐花的关系还不错。
我又摇头，我知道该来的终归是要来，咱们是爷们，也不能再这样继续隐瞒、逃避下去了。
“她叫若初。”
我在沉默片刻之后，终是将心中的名字说了出来。
“她在哪？”
“她在睡觉。”
我怕余芳不相信，就将我离开她之后，所生的事情捡一些说了出来，另外，我没有隐瞒繁漪。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说出繁漪名字的时候，自己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是那种剧烈的跳动！
而我能够明显感觉的出来，那跳动的部位是繁漪给我的！
而且，余芳在听到繁漪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也略略闪过了一丝光芒，虽然我见了，却没有深究，因为余芳又问了一个很多女孩子都会问，而男生却不好，也不敢回答的问题。
她直接掠过若初，反而问繁漪，仿佛繁漪才是她最为关注的要点。
“你说的那个涂山天女，她长得很美很美吧？”
“嗯，是很美，我见过的人里，她属于绝无仅有的那种，单论容貌，就连若初都比不上她。”
我说得很直白，同时也不想欺骗余芳。
虽然我跟余芳接触的时间只有一年不到，但是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无所遁形，而且总感觉彼此的心灵很接近，两个人站在一起，就算隔着十来米，也仿佛彼此的心都是紧紧贴着的。
“那为什么你爱的是若初，而不是繁漪？”
“我不看外表，我只看内心。”我顿了顿，朝前走了两步，随后转过身，直接面对余芳。
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勇敢，要坦诚，否则，我和余芳恐怕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做了。
“芳，你是我的初恋，我曾经以为我们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在听到你母亲的那些话之后，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也不想再牵累你和你的家庭，所以我主动退出，安安心心地在小山村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深怕余芳没听完我的话就抛开，没有让余芳说话，我上前两步，直直地盯着余芳，紧接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茫然，不知道方向。以前的我乐天知命，安安心心地打着存钱，到村口送彩礼取槐花的心思，直到若初的出现。”
说到若初，我心里很自然地产生了一份别样的温暖。
“说实话，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就是让若初变成原来的样子，然后回去，或者找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我定定地看着余芳，她果然还是当初那个余芳，她理性而睿智，沉稳而感性。
余芳缓缓抬起头，对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心里仿佛被几十根、不，上千万根细针同时、连续扎一般疼痛的话。
“那……你还爱我吗？”
“我……”
唯独这个为难题，我回答不了。我真回答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能回答。
我的内心告诉我，我还爱着余芳！
但我能说吗？
不能说！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人渣！
口口声声说若初是自己的唯一，可是由始至终心里一直记挂着余芳，脑海中时时闪过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若是放在电视剧里，我这样的人应该就是一个反派吧，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到最后被主角逆袭，然后落得一个悲戚的下场。
所以我咬着牙，我不能告诉她，我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她；我更不能告诉她，我还是当初那个夏雨，那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