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烧，已经睡着了。”穆思衍终于严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肝脏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
他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恒恒的情况我心里清楚，可是那么一大笔手术费……即便让她去卖，她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卖……。
沈心妍心头微颤，突然抬手一把抓住穆思衍的手臂，抬眸，盯着他的目光既然有着豁出去的壮烈感。
穆思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怔，一脸狐疑地回视着她，没等他开口，沈心妍便迟疑着说道：“穆先生，那晚……您还没有付我钱吧，可以今天补给我么？”
“对不起……那天对您的态度不是很礼貌，我向您道歉。”她忙不迭地添了句。
为了恒恒不被赶出医院，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不要了……！
她说完羞赧地低下头去，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看着穆思衍脸上由讶然到意味不明的神情。不禁在心底苦涩，连这般毫无尊严的话都说的出来，也难怪他会有这种表情了。
“终于承认自己是在卖了？”男人挑眉。
“是。”
“那你开个价。”
“就……这个价吧。”沈心妍扬了一下被自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的交费单。
穆思衍看了一眼她扬起的手，随即打量起她来，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