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这么迫不及待跟情人约会，是不是也应该在我面前避避嫌？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唐钰安咬牙切齿。
“安妮？”江湛皱了皱眉。
季馨抿唇，微微摇头，眼神中的无奈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湛心领神会，他往前一步将季馨护在身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环宇集团的律师团队不懂法律的话，唐总大可以跟江氏借人。我想，虽然江氏是我姑姑做主，可她一定不会拒绝唐总的请求。”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钰安危险地眯起双眼，咬牙。
江湛突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叹息:“唐总不明白？”
唐钰安不动声色，没有回答。
季馨不安地拉了拉江湛的衣角，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江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季馨轻咬红唇，眼中仍有迟疑，但还是缩回了手，退到一边。
唐钰安眼中的寒意更甚。
江湛回过头，迎上唐钰安冷冽的黑眸，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管当年唐总是否签下了离婚协议，你们都已经分居了两年以上，在法律上你们婚姻已经失效。”
“失效？”唐钰安勾了勾嘴角:“你确定？”
江湛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费解。
季馨脸色微变，她慌乱地看向唐钰安，深怕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毕竟，之前他潜入她房间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江湛。
如果江湛知道了，一定会对她失望吧？
季馨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苦涩，她倒不是江湛因为这件事对她改变心意，只是她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堪。
明明恨透了唐钰安，却在他面前，情难自控！
季馨越想越觉得心慌，她咬着唇紧紧地盯着唐钰安，只见他薄唇轻启，张合间带着一丝讥讽:“我原本以为江公子只不过是一时玩性大，所以暂时不愿接手江氏，跑去当医生玩票。可现在看来，江公子是压根不想接手江氏吧？”
“这跟我接不接受江氏有什么关系？”江湛蹙眉。
唐钰安叹息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江公子有心接手江氏，就一定会对A城其他的家族做一些基本的了解吧？”
江湛没有说话，眼神却闪了闪。
的确，想要在A城立足，自然要对各大家族有多了解。哪怕他没有接管江氏的心思，也多少会了解一些最基本的情况。
只是，他相信唐钰安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个，可他却猜不透唐钰安的用意。
季馨更是一头的雾水。
唐钰安看着他们，冷哼道:“唐家所有的婚姻在结婚前一定会签订一份婚前协议，这份协议里其中有一项，就是针对婚内分居的情况！我想，我夫人一定会记得吧？”
江湛狐疑地扭转头，却见季馨的脸色大变。
“他说的是真的？”江湛有些着急。
季馨咬着唇，先是点了点头，可想了想，又忙不迭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记得里面的内容，不过，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好像是签过一份婚前协议。可内容是什么，我真的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