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放我回来呢，为什么不在北城就把我杀了呢？”
话音刚落，原本放大在她眼前的脸忽然小了很多，鼻尖上触感以及唇瓣间若有若无的触碰也随之离开，眼眸微不可见微黯。
下一秒，余安暖的下巴便被顾墨生掐住抬高，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杀了你呢，嗯？”像是认真的考虑她的问题，掐住她下巴的手一点点加重力道，意味深长的将问题抛回来，“你说为什么呢，明明恨不得杀了你可为什么并没有呢？”
然而，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并未等余安暖的答案，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杀.人是犯.法的，又或者是不想脏了我的手。”顾墨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掐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很重，深谙的眼睛盯着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冷冷嗤笑，“又或者以其让你死了还不如活着折磨，让你生不如死，你说呢，嗯？”
说完，顾墨生又冷笑一声，望着她的眼神透着自己都不明白的狠戾，以及刺眼的嘲讽和厌恶，“而你这种人啊，就活该被折磨到死都不能有半分松懈。”
每说一句，他手上的力道就重一分，仿佛已经到了恨不得将面前女人撕碎的地步。
男人的话犹如利剑般刺进心脏，原本就因疼痛而苍白的脸上血色愈地消失殆尽。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
纤细葱白的指尖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一点一点刺.激着神经，提醒自己不能失态，至少不能在他面前。
她的下巴依旧被男人狠狠地掐住，她依旧保持着直视他的姿势，深邃不见底的目光带着刺眼的嘲讽和冰冷、厌恶，如同一个黑洞把将她一点点吞噬，吞噬到最后只剩下浑身的冰冷。
明明在外人看来倚在柱子上的两人，男的将女的围在里侧，两人挨得那么近，一定是热恋中情侣在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话题，可偏偏他们却是在讨论令人惊悚的生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