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睡都睡过了，在睡一晚也什么。
向晚暗自给自己催眠，一只胳膊枕在耳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然后灯光“啪！”的关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慢慢照进来，在床前洒下一片皎洁的光芒。向晚睁着眼睛完全没有睡意，呆呆的望着窗外，听着旁边平稳的呼吸微微侧头，却对上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眸子，又快速的转过来，脸有些热。
向晚以为宁韶华已经睡着了，谁知道他还睁着眼睛，而且……似乎是在看着自己？
脑子里突然钻进这一想法，向晚怔怔的又转过身看去——
果然，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平躺着身体，头枕着胳膊微微侧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冷，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晚眨了眨眼，轻轻的开口：“看我……干什么？”不睡觉干嘛一直盯着她，大晚上的多吓人……
闻言，宁韶华似乎顿了顿，敛了敛眸便将头侧过去，闭上眼沉沉的说：“没什么。”
“哦。”向晚重新背过身去，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向晚和宁韶华没有留在老宅吃早饭，和陆琴说了一声便驱车回了市里。衣服还没有换，向晚让葛辉拐了弯送她回向家，却在下车的时候碰到了正在等她的楚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想旁边看去。
一直在看平板的宁韶华此时已经抬起了头，看着楚黎站在外面眼里快速划过一抹情绪，之后便低下了头，淡漠的说：“可以下车了。”
向晚：“谢谢。”
向晚下了车还没走进楚黎，就听到身后的车子慢慢开走，心中一凉。
看来他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了，以前看到她和楚黎在一起便会很生气，现在却那么淡定……
楚黎也没有想到向晚会从他的车上下来，看着向晚的脸上划过一丝伤感，慢慢的走近她：“还去公司吗？”
向晚抬头，微微一笑：“当然要去，我要去换个衣服，你要进来等吗？”楚黎最近每天都会来送自己上班，一来二去向晚也就不拒绝了，反正他也不会听。
“不了，我在这等你。”
“好。”
看着向晚走进小区，楚黎眼里的光慢慢熄灭，重新靠在车身上有些失神。
——
同一个路口停下，向晚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就要下去，却被楚黎抓住了手腕，回头莫名的看着他。
楚黎微低着头，表情有些深沉，抓着向晚的手虽然不用力却不容挣脱，久久：“我们真的……只能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