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了愉悦的声音，我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面朝向艾离。我伸出胳膊圈住艾离的脖子，抬起了头。他快乐地配合着我沉默的暗示。随着我的脸庞隐藏起来，我的头脑在自由奔腾。我开启了精神屏蔽，同时艾离用舌头探开了我的双唇，因而我感觉自己完全地手无寸铁。这间房里有几位非常强劲的“心思送者”，我感觉自己不复存在，像是成为了一根容纳别人汹涌袭来的思绪的管道。
我能品味到塔利的心思。他正在回忆叶法：他那褐色的精瘦身体，天生的精巧十指，化妆极浓的双眼。他正在回忆叶法轻声细语的建议。接着，他想起很多不快的事情，中断了那些快乐的回忆：叶法在激烈、尖锐地抗议?
“顾黎，”艾离在我耳边小声嘀咕，我认为房间里没第二个人听得见，“顾黎，放轻松。我帮你。”
我伸出手拍打艾离的脖子。我现有人站在艾离身后，那人又点儿想从背后和他做那啥的意思。
简小洁的手掌绕过艾离，开始抚摸我的后背。因为简小洁与我的身体直接接触，她的心中所想变得非常清晰；她是一位出众的“心思送者”。我像翻动书页一样浏览起简小洁的心思，但却没读到任何有趣的东西。
我又往另一个方向查探，钻进了麦克的头脑，不出我所料，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肮脏事情。在麦克的记忆中，我还看见简小洁睡在凹凸不平的长椅上；叶法抗议说如果他们不停止伤害他，他会告诉所有人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以及他有哪些同伙，接着麦克的拳头就落了下来，李大维跪在叶法精瘦的胸膛上。
我必须离开这儿。我再也忍受不下去，即便我刚才没有了解到那些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也是如此。我也不晓得安雅是如何挨下去的，特别是因为她没有我的“天赋”，必须得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打听所有的事情。
“我必须要出去一下。”我轻声在艾离耳边说话。我知道艾离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