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看书吧。”
顾昀笑呵呵地还是送了顾旭出书房，再唤丫头送他出钟鸣院，目送顾旭出了他这正院后，他就转身往耳房去，白蔻在那里画样式图，废纸团扔了一地，正托着腮帮子呆。
“谈完了？”白蔻听见动静，从呆中回过神来。
“嗯，累死我了。”
顾昀走过去，挨着白蔻坐下，草草地翻阅着她画得七零八落的样式图，过了一会儿晴兰送了一个茶盘进来，见他俩在忙，踮着脚尖安静地退下。
晴兰一出门，顾昀就扔了手上的图纸，迅速地扑倒白蔻先吃一顿豆腐再说，然后再拉她起来。
“休息一下，过来陪我喝茶。”
顾昀不由分说地拉起白蔻，两人转移到茶桌旁裹着毯子一块坐下。
“聊得不愉快？”
“不好奇顾旭跟我聊什么？”
“不好奇，左右不过是跟钱有关，年底二老爷任满，明年春闱后旭大爷的庶吉士任满，想留京城或者去富庶之地做官，这都是要钱上下打点。”
“是跟钱有关，但与他们父子俩的前途无关。”
“哦？”白蔻微微歪歪头，终于有了一点好奇的兴趣，“这不跟前途有关，那就是纯粹为了钱？跟二夫人还是旭大奶奶有关？旭大爷既然亲自过来跟您说，那还是跟他们夫妻相关，难道是旭大奶奶吃不消了，想撤股？”
“你倒是跟我想的一样，可惜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
“他们想开新买卖？”
“啊？！旭大奶奶还有现钱？”
“先不说有没有钱的事，顾旭一开始还想做我的合作商，给我供应原料，让我只向他买，他吃我的独食。”
“这不可能，他在异想天开。”
“是啊，我一口就回绝了，教他先干掉那几位已经形成业内垄断的大原料商，再来跟我谈生意。”
白蔻忍不住地咯咯笑起来。
“旭大爷根本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