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歌声迷惑了。”白晓常默默地点头。
连人的痛觉都可以模糊，这歌声真是厉害了。
在白晓常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走人的时候，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且把正在光的竹简递给她。
亮了？
周围没有别人，刚刚没有亮现在却亮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从歌声开始响起的时候亮的吗？
白晓常上齿抵着下唇，不停地摩擦。
留不留下来？
“扑通”的水声响起，一个最靠近湖中心的佣兵倒下了。
布朗看了一眼，刚巧看到几条食人鱼把他拖下水的场景，背后感觉到一阵寒意。
他扭头，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三个没有动的人。
“为什么他们没有动？”
白晓常在思考，墨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蹙眉。
他开口回答布朗的问题：“应该是意志比较坚定，没有那么容易被影响，那个女的已经晕倒了，另外一个……很奇怪。”
看到低垂着头的杰斯的时候，墨眸光闪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
布朗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想看到彭斯跟他的兄弟们一起被食人鱼吃掉的场景，没想到他纹丝不动，难道是唱歌的不够使劲？
湖中的佣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湖水已经慢慢变成了红色，上面还漂浮着一些很细小的红色泡沫，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湖上。
这么多的人死在了布朗面前，他除了觉得有点恶心之外，还觉得解气。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毒狼的老佣兵，大部分都是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人，其中还有许多当年羞辱过他、羞辱过他的同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