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着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好奇和探究。
我对着她咧了咧嘴，说：“我是好人，天大的好人，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好的人了。”很多年后，她对别人说，在她见过的人中，再没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了。当时她明显是在说谎，我却很高兴。
这时候，她脸上慢慢有了笑意，然后越来越深。真诚而纯净。
我看到了：阳光明媚。
“你闭上眼，我给你表演个幻术。”
我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这个行为十分不妥，我并没有觉得危险。
“记着了吗？”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像是有两只蝴蝶在她花朵一样的脸上跳跃。
“这才是真的吗？”她伸手来摸我的脸。
“嗯。”
“这样子好看。”
“嘿。”
“你为什么偷东西？”
“家里穷，有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等着看病，没钱。”
“穷人不是穿的衣服都很破吗？”
“衣服也是偷的。”
蝴蝶翅膀又在她脸上扑楞了两下。
“哥哥拿到钱了吗？”
我注意到，她把“偷”字换成了“拿”。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绷着脸，心里却在笑。
她低头摸着小猫的头，像是思索的样子。
“踏踏踏……”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坚定说：“我去引开他们，哥哥你要小心。”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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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认为大眼睛没心眼哦。
没有受过挫折和伤害的人，会对这世上所有人都充满善意。
她是在万千宠爱里长大的，这时候在她眼里没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