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鹿小野心底突然对台上的卡洛斯生出巨大的敌意，甚至有过冲上去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然而下一秒，那冲动又像潮汐般退了下去。
她抬起头直视着卡洛斯，面无表情地回答。
“教授，这世上没那么多重人格患者，事实上这种病症的病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可不是么，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他遇见了，这难道不是缘分？
卡洛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没再继续为难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虽然成功度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但鹿小野却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坐下之后，她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重新打盹，却抑制不住地开始走神，百思不解她为什么对这种精神疾病这么了解。
…
煎熬两个小时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卡洛斯临走前还给他们布置了作业，要他们课下准备双重人格有关的资料，下次课堂上会进行案例分析。
鹿小野心里觉得怪怪的，忍不住问黎萌萌。
“萌萌，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教授有点奇怪？”
黎萌萌愣了下，回忆两秒，摇了摇头，“除了有点针对你之外，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针对你，那也是因为你在他的课堂上睡觉。”
鹿小野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
她从小到大都是用上课时间补觉的，就算现在作息规律，也很难立刻改掉上课睡觉的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