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公嘴唇都有些抖，看着郭灵儿，随后便冷声说道：“你这个孽女，你知道自己办了什么事情吗？”
郭灵儿的神色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郭国公伸手便直接甩了那人一巴掌，直接将郭灵儿的嘴角都打出了血，郭灵儿浑身瑟瑟抖，抬头看着他。
“爹，你说什么？灵儿听不懂。”
听不懂？
郭国公面色怒，紧攥着拳头，说道：“你方才被吓得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郭灵儿面色冷，看着自己如今的情况，自然知道被摆了一道。
“爹，你都知道了吗？”
郭国公伸手来直接捏着她的喉咙，然后用力地掐着，郭灵儿的呼吸加重，脸色越来越红了，差一点就要断气了。
“老爷，不要啊！”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杨姨娘冲了进去，外面的仆人站在外面，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滚出去！”
郭国公见门开了，松开了手，神色铁青，十分难看，一双眉眼紧蹙，鬓间的白十分明显，猩红的眸子迸射出寒光。
杨姨娘看了一眼自己可怜的女儿，不住地磕头，然后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当娘的错，老爷您若是生气就把错归在妾身身上吧，千万不要伤害灵儿。”
那旁边的郭夫人也十分年迈，本身已经丧失了一双儿女，平日里都是灵儿来陪陪她，所以此刻也是十分心疼。
郭夫人走上前来，不禁轻声说道：“老爷，何必这么生气，灵儿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天还这么寒冷，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郭国公厉声呵斥地说道：“都给我滚出去，否则家法伺候！”
郭家的家法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百鞭子，由郭家祖传的皮鞭为家法，所以郭家人自然是不敢触犯家法，更不敢惊动老祖宗。
郭夫人叹息了一口气，却将杨姨娘留在里面，将门给关上了。
“老爷，求求你告诉妾身，到底灵儿犯了何事？”
郭国公面色清冷，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孽女，她杀死了她的亲哥哥姐姐，你说若是不杀死了她，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
杨姨娘神色惊恐，连忙摇晃着头说道：“不可能的，老爷，灵儿她还这么小，就算是两年前，她也不过才八岁，能懂什么……”
郭国公指着脸色白的郭灵儿说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话，那你就问问她，看这个孽女说什么！”
郭灵儿早已经冻得浑身抖，她抬起头来，苦涩一笑，然后便说道：“对，娘亲，是我杀了他们。因为他们该死，他们从我出生以后就一直欺辱我们母女，我怎么能放过她！而且，爹爹，你何曾关心过我？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
郭国公什么变得异常难看，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啪啪作响，怒目而视，看着郭灵儿，狠狠地又甩了她一巴掌，最后说道：“我看你是想死！”
杨姨娘抓着郭国公的裤脚，说道：“灵儿只是不懂事而已，这一切都是当娘的错，一命换一命，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来偿还吧。”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柱子，直接撞了上去。
郭国公冷眼旁观着，杨姨娘撞上了柱子，不断流血，瘫倒在了地上。
“娘！”
郭灵儿的声音凄厉，想要闯出去，可是身体却被紧紧得捆绑住了。
“爹，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娘亲！”
杨姨娘头上的血不断流淌着，她往前前爬着，眼角还泛着泪光，最后伸手抓着郭国公的靴子，吐出一口鲜血说道：“求求你，老爷，如今灵儿是你唯一的血脉了，你若是杀了她，那郭家真的就绝后了，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来偿还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