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鬼睁开眼睛，一滴泪水夺眶而出，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噩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听……听懂了！是……是我表弟派我来的。”
“你表弟？”
“就是……就是市委秘书长吕从新！”
忽然赵守义眼睛睁的老大，急忙走过来问道，“路从新怎么会是你表哥？”
烟鬼被疼的面色惨白，好像随时会失去意识一样，张涵把刀刃又往里插了两公分，烟鬼硬生生被疼醒了。
“远房亲戚，上个世纪我们老家穷，养活不起那么多孩子，我爷爷就被招赘出去了，这件事除了我我们没几个人知道，他让我来的，说让我们把一船人全部弄死，一个也不留。”
赵守义想了想又道，“几年前江南大道银行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是……”
“砰。”张涵在他脑袋上敲了下，“说！敢有一个字的隐瞒，我现在就给你判刑！”
烟鬼感觉全完了，说了把吕从新拉下水就没人救自己了，可现在的情况是不说又不行，恐怕等不到吕从新想办法，他的小命就得结果在这里。
“是三年前我爸让我找他分散的堂兄弟，刚开始我不愿意，后来他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去做生意，我顺着他给的线索很快找到了吕从新，然后我爸给的钱也很快花完了，见吕从新混的不错，居然还是市委秘书长，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本来他都不愿意搭理我，可后来我耍无赖他也没办法，后来有一天他主动找到我说有一笔生意问我做不做……”
很自然的赵守义联想到了三年前江南大道的银行抢劫案，金库里五百万现金被抢劫一空，烟鬼他们似乎能猜的透市局的每一步对策，让他们每一步都毫无例外扑了空，最终让烟鬼一伙人给跑了。
“是江南大道的银行抢劫案？”
烟鬼点点头，“对！是他主动找我的。”
“你胡说！”赵守义厉色道，“吕从新是市委秘书长，怎么可能为了应付你给自己惹这么大一个麻烦，五百万现金，还是党内高官，这个数字够判死缓了！”
烟鬼叹了口气，前胸仍旧在剧烈的起伏不定，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越说越觉得口干舌燥，但是思维却因为钻心的疼痛感更为清醒。
“不是五百万，只有七十二万！”
听到这赵守义难以置信的看了眼张涵，又看着烟鬼，不知道怎么问了，喉结一滚居然也觉得口干舌燥。
“怎么……怎么会只有七十二万？”
烟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新闻上说的是五百万被抢劫一空，但里面确实只有七十二万，事后我们偷渡去了菲律宾，也没有在关注过这件事，直到上个星期刚回来，吕从新就让我们过来替他办这件事，还许诺会再给我一笔钱。”
张涵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今年多大了？”
“四十一……”
“都这么大了，那怎么还这么白痴？你替他干了见不得光的事，上次算你们运气好跑得快，怎么还敢回来，就不怕吕从新杀人灭口吗？要知道只要你还活着一天，他就会寝食难安担心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