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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匹林，缓解头部供血不足的情况，你有偏头痛？”张涵问道。
井上岩奇怪的看着张涵，“你还是医生吗？”
张涵笑道，“曾经作为一个推销医疗器械的推销员，如果不了解下这方面的知识，这种态度怎么能算认真呢？”
井上岩竟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了解医疗方面的知识，即便是作为一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这点我感觉非常抱歉。”
张涵摇摇头，“我其实有一部分是出于个人兴趣。”
井上岩说道，“你刚才的话给了我很多收获，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时居然没有看明白，把你们带向了失败的结果，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你们无关。”
张涵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
“诊所接待的病人，大多数都是些头疼脑热感冒烧的小毛病，只有大病他们才会去医院，头疼脑热是怎么也不会用到x光机那种东西的。你经过市场调研，选择出了数量比较庞大的潜在用户群，但是却没有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忘了数量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那部分只是无用的垃圾数量而已。”
井上岩听完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涵，对方的话简直不像是一个小小的推销员说的，思维之清晰，分析的如此准确，简直让他自己自惭形秽。
难以置信这么一个人才，当年在自己公司只是一个小小的推销员，如果自己当年能稍微注意一下他，可能历史就会改写，但是就像旗木知风说的那样，老天爷在故意捉弄世上的每一个人，自己放掉了一个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才，而这个人才如今看样子也是一事无成。
“哎……”井上岩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张涵，“命运从来没有公平过。”说完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张涵看到之后问道，“头痛有没有问题，如果累我就先告辞了，不要引起癫痫作。”
张涵非常小心翼翼，井上岩是个关键人物，绝不能因为着急而前功尽弃。井上岩听到张涵的话摇摇头，低头看着茶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总之神色有些凝重，过了会抬起头看着张涵，目光里充满了信任感。
“小泽君，今天见到你这个老朋友，可能是天意，我觉得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根本没有癫痫。”
张涵听到这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脑却快速运转起来，几秒钟之后说道，“可是您对外界一直宣称……”
井上岩苦笑一下，“我是被逼的！”
张涵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上岩目光飘忽的看着窗外，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我很清楚的记得几年前我得知自己被任命为本田汽车公司总裁的时候有多么高兴，我终于证明了我以前的失败不是因为个人能力有问题，而是因为运气不好而已。
我几乎是连夜做了一份公司体制改革的倡议书，因为我现了公司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严重制约了效率生产能力，过于繁琐的行政架构，简直就是官僚主义的标准教材，生产车间一个技术员调换工作时间，都要经过好几个部门的层层核准，死板、僵硬的规则让高效率与轻松的工作环境成了一种奢望。我当时清楚的认识到，本田汽车公司内强中干，其实就是一搜跟不上时代的破船，如果不尽快进行改革，迟早会被时代所淘汰。”
张涵看着井上岩至今还愤愤不平的心情，替他继续说道，
“然后你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准备烧行政部，再然后这个倡议书被股东大会给否决了，你继续坚持不懈的努力，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既得利益集团感受到了来自你的威胁，最后你被强制下课，为了照顾你和本田汽车公司的面子，怕你会离开之后会造成负面舆论评价，只能对外宣称你因病辞职。”
井上岩听完之后默默不语，很不幸，张涵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真相。
“没错，袁飞泉山是在我之后上任的。从那之后我就患上了偏头痛。”
张涵笑了笑感慨道，“井上桑，你的学历虽然很高，但是学校从没没有教过你怎么和那帮蝇营狗苟之辈怎么相处吧？”
井上岩也苦笑一下，“就是这样。”
张涵想了想严肃的说道，“除了这个，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张涵盯着井上岩，“你忽略了效率价值和稳定价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