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洪历和小陈都竖起了大拇指：“没问题，一切就绪！”
“好！”他点了点头，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冲着老付和老姜笑道：“咱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这合二为一头脑风暴会取得的成果吧，好不好？”
“好！来来来！咱们一块儿端杯，敬唐总一杯！”老姜和老付端起了茶杯，张罗众人一同举杯。
“哈哈！别敬我！”他笑道：“现在是放松时间，咱们踏实吃饭，争取不谈工作。这会儿也没有什么总不总的，只有自家兄弟，来来来！咱们一块儿，满饮此杯！”
“好！”众人一齐了声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有服务员端着一大盆西湖牛肉羹过来，正打算放到正中间。蒋洪历拦住了她，说出一句：“姑娘，麻烦你一下，这么大盆汤放在正中间，大伙儿盛起来太费劲，辛苦你给每个人分成小碗吧，好么？”
“好！”服务员也没多想，痛快答应了，正打算把大盆端走，却听见唐卡叫了一声：“等等！”
蒋洪历一愣，急忙冲服务员作了一个手势：“等一下！”转过脸来看着他，问道：“唐总，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服务员一惊，很快停住了手。其他人也颇感意外，纷纷望向了他。
他若有所思，口中喃喃说道：“把一大盆粥分成小碗……”
众皆不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又不敢打断他，就这样愣愣看着，现场就象时间静止了一样。那个服务员也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又喃喃说道：“把小碗再倒回去……”
蒋洪历一惊，急忙示意服务员再把小碗里的牛肉羹倒回去，可是服务员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示意还没开始盛小碗呢，就已经被叫停了，怎么倒回去啊？
蒋洪历也愣住了，不知道这位“唐总”到底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愣着，不知所措。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已经分到了碗里，再往回倒，就不容易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分，所以还来得及！”
众人更加疑虑，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他笑了笑，示意服务员一会儿再来分碗，然后指着这一盆牛肉羹，环顾了四周，说道：“刚才咱们说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可还是合得不够彻底，说白了还是思想不够解放，还突破得不够？”
“合得不够彻底？思想不够解放？突破得不够？”众人默默重复着他的这几句话，试图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他笑着揭开了谜底：“咱们刚刚把老付说的三个方案合一，我提的三个问题合一，甚至把调查小组提的慰问方案也合了进来，这么多合在了一块儿，就为了解决这个特勤支队的问题。实际上，咱们通过刚才的分析，也已经基本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你们想没想过……”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众人，现并没有人象摩诃迦叶看见佛祖拈起花来时那样“会心一笑”，知道只有自己突破了最终的极限，于是笑道：“咱们从一开始，就把这个‘黄金部队’和‘特勤支队’分作了两组。还想着先易后难，先搞定这个‘特勤支队’，再解决最难的‘黄金部队’。从逻辑上说，似乎没错。但是，咱们想没想过，刚刚咱们是如何解决‘特勤支队’一分为三的问题的，恰恰是这个合三为一，对吧？”
“对对对！”众人似乎听出些不一样的意思了，不住点头。
他这时用筷子敲了敲手里的碗，又敲了敲盛西湖牛肉羹的大盆子，“先易后难，如果把‘特勤支队’比作碗，那么‘黄金部队’就是这个大盆子，是吧？”
众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笑出了声：“那么，咱们为何不把思想解放得彻底一点儿，把这两个合在一块儿呢。就象现在这个盆子，还没分到碗里。一旦分出来，想再分回去，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