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辩解——可是在场四个人，三个人都想害她，厉雪伊就算站在她这边，她一个人有什么用？
苏若水从没这么无力过，难以想象，如果厉君庭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处置她。
孙燕萍走到苏若水面前，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看见她被血染红的牙齿也毫不心软。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我大慈悲，给你一笔钱，你跟你那个病鬼妈滚出望京，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要么，等君庭回来，说不定，他会让厉朗把你埋起来呢。”
说完，她掏出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轻飘飘地扔到了苏若水面前。
苏若水头也不低，看也不看支票一眼，嘴边扯开一丝凄凉的笑容，“太太，我自认，没有害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从没见过孙燕萍，更别谈得罪她们了！可是自从她来到这里，这才几天，就被她们这么折磨。
厉少的喜怒已经让她战战兢兢，她在刀尖上行走，本来就脚下满是鲜血。这些人却还要把她踢下去，要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的话让孙燕萍愣了愣，旋即，孙燕萍笑了起来，就像是在舞台下，看到小丑滑稽表演的笑。
“有的人，生来就不应该痴心妄想。下等人，呼吸都是罪。”
她冷眼看着苏若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她就是一个下等人，不能给厉家带来任何利益，还会让厉家丢面子，厉家的面子没了，她怎么在上流社会立足？君庭糊涂，她身为厉家的太太，可不能糊涂！
孙燕萍有信心，像苏若水这样的女孩，她很快就能找到替代品，厉君庭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会忘记。
下等人，呼吸都是罪。
这句话在苏若水的脑海中盘旋，她几乎要晕过去。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充满愤怒：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有钱，就能这么对待她？！就算她出身平凡，就算她穷，这也算她们这样侮辱她、践踏她的理由吗？！
凭什么？！
“呸！”
口水吐在了支票上，把那几个零都是模糊掉了。孙燕萍睁大眼看着苏若水，她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倔强地抬起头。
女孩眼中是不服输的愤怒，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柔弱大相庭径，让人吃惊。
“你的钱，我不稀罕。”
啪！
苏若水被这一巴掌打得飞了出去！她的身体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孱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她满眼冒金星，左脸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右脸火辣辣的疼。
苏若水的眼睛睁着一条缝，她看到了一双做工精致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颤了颤，抬起眼睛往上面看去。
是厉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