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被一顿折腾，这会儿瑟瑟抖。一见苏若水，立刻挣脱开安琴，往她身上扑了过去。
苏若水被国王扑了一个满怀，幸好她接住了。
“你不知道你多重啊……”她吃力地抱着国王。
大猫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喵喵喵几声，直到被安琴暴力抓起来。
哇哦这个人类好凶！
“哇靠！”
安琴把国王一甩，大猫落到了地上，幸灾乐祸地叫。
安琴被挠了一脸，她浑身颤抖，大声吼道：“你、给老娘站住！！”
一人一猫鸡飞狗跳，苏若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蓦地，苏若水想到了她藏起来的那两张照片。一些记忆浮上心头，她想到了那间画室。
似乎……很像？
……
“国王，国王。”
苏若水披着一件睡袍，她站在走廊，小声地呼唤着国王。
墙上的时针指着十二点，别馆静悄悄的，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大猫款款地从角落后面走了出来。它抬头看着苏若水，似乎在问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她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带我去那个画廊？”
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只是一双眼睛看着苏若水。黑暗中，它微微亮的眼睛像萤火虫。
苏若水又说了几遍，但是国王只是看着她，不动。
她只好放弃。
苏若水笑自己，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说话？她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她紧了紧身上的睡袍，慢慢走回卧室。
国王蹲在她身后，歪了歪头。
……
回到别馆的第一夜，苏若水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她本来想去看看那副画，但国王听不懂她的意思，她只好回来睡觉。
而厉君庭没有回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始终在睡眠的表面，一直做着难以掌控的梦。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
她嘤咛了一声，眼睛没有睁开，“……你说什么？”
那个人好像没预料到她会说话，微微一愣，回答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你想待在这儿吗？”
这儿？是哪？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像在一叶扁舟上，始终漂浮不定。但苏若水知道，这肯定不是她想要待的地方。
“这儿……是盈江镇吗？”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从她的额头慢慢往下滑，指腹划过眉心，鼻尖，最后落到嘴唇上。
“你想回盈江镇？”
“那里……是我的家。”苏若水低声呢喃，“……谁不想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