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转过身，她修长单薄的背影隐在暮光中瞧不清楚。
“我都说了，今天没手跟你们打架。”
怎么就不听呢。
少年微微摇头，轻描淡写扫了对面乱动的垃圾桶，“教教他们做人，就当门票钱了。”
韩城手动安好自己掉下去的下巴，“知、知道了，老大。”
燕陶微微点头，转而离开。
她还得给纵纵准备礼物，真没时间多留。
时间转瞬而过。
六月十二，十三。
全国高考的日子。
姜婆婆起了大早，喜气洋洋地做早饭，燕陶看到小老太太身上大红的衣服眼角顿时抽了下。
“奶奶，你找到第二春了？”
小老太太……！！
啪一巴掌打到毫无忌讳的小混蛋身上，“还不是为了你？红色能冲冲晦气，这次考砸了不要紧，有了奶奶的喜气冲着，下次保准能考好。”
“……奶奶，我这还没考砸呢。”
姜婆婆一想也是：“没事，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燕陶……你真是我亲奶奶。
吃完早饭，少年一如既往晃出家门，姜婆婆也没说去送送，颤颤巍巍站在门口，望着少年修长挺拔的背影。
分明是晨光初起，老人眼中却透出几分苍凉。
直到少年背影慢慢消失，姜婆婆喃喃地说了几句，“……考好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呐。”
老太太自个儿絮絮叨叨说了俩句，说完又自己笑了下，转身进了家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