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展颜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却又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鹤东鸣的肩膀，有些不安地说：“那个－－是我刚才失手伤到的。”
从前，在她面前，他也是会这样不经意地便以她的感受为先，生怕哪里会让她不舒服。
肖轻晚虽然心疼鹤东鸣，却也不可能有责怪他的心思。
听了这话，心弦反倒像是被人紧紧地揪扯了一下，痛惜地问：“青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吗？
只要还有一丝理智，他是不可能伤害鹤东鸣的。
说这话时，目光下意识地扫了眼瀑布边的“人形”灰烬。
这话是出于关心，却无意间提醒了叶青芜他现在正被魔气所扰的事实。
这个事实，让叶青芜神色一变，黯然转身。
他刚才已经察看了她的神魂，宛若新生，并没有夺舍留下的各种疑难杂症。
反观他，却早已不人不鬼，见不得天日。
当年，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自认不输任何人。
可现在，他却觉得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而且现在的肖轻晚不过是术君的修为。
若她还是当年的术圣颠峰，他还可以将自己的情况细细说来，看看她可有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他只能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我还压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