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努力压住心头的怒火，深深地吸气。
肖轻晚道：“报仇？你跟他怎么对质？说我是你师父，我亲口说他杀了我？”
像是一瓢冷从兜头浇下，司马林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鹤东鸣亲口指认，他都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眼前这位少女就是他的师父凌霄仙子。
更何况外人就算是相信又如何？
他们师兄弟全承着她的授业之恩，即便她是夺舍归来，他们也只会尽毕生所能，帮他稳固神魂。
至于这夺舍之事是否是正道所为，那是可以摒弃不谈的事情。
何为正？何为邪？他们只想自己的师父活下去。
可是世人却不可能也这么想，到时他们关心的恐怕不是十四年前凌霄仙子死于谁手，而是她是怎么再次出现的！
这才是会引起恐慌的可怕情形！
张驰叹了声，说：“现在回想郁擎苍所作所为，实在是城府高深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是最难对付的。眼下本来形势就对我们不利，要是再被他指控师父夺他人之舍，已经坠入魔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
司马林也全明白了。
现在他设好的圈套，意图拿沉香楼的势力来把他们都逼出术炼师公会。
这个时候跟他起争端，那就是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
偏偏师父转世重生太过离奇，对外人来说，她是怎么死的已是陈年旧事，可她是怎么活下来的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