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秋是越听越迷糊，最后干脆不管两人的交谈，端着茶杯到了窗口。晚上的月亮很圆，楚知秋就是不知道这个月亮是不是华夏天空中的那个。
隔日启程，三人都坐着马车，路上碰到的人就算在步行也没有御空的。“是不是奇怪这些人怎么宁愿步行都不飞？”申凯拿着马鞭跟楚知秋坐在车厢外。“在这里！不少地方还有禁空法阵，稍不注意就会掉下来摔一下。再者一旦有强盗瞄上，在天上是很吃亏的。”
乱！这就是大同世界给楚知秋的感觉，好像人时刻都处在战争和恐慌中。申凯露出向往的神色，“大同世界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们都向往和平，每天最关心的就是修炼。可自从老界皇归墟，新界皇不能服众，下面就分裂了，现在的皇庭已经有名无实了。”
“归墟？”是死去的意思吗？
“归墟就是抛却肉身，将肉身化无，那才是永恒，才是不灭的天道。长生算什么，应该追求不灭。”
申凯的话让楚知秋有了新的认识，长生再长也有尽头，所以最好是不灭。“那要修炼到突破天王阶才可以吗？”
申凯摇摇头，“看悟性吧！破界后的等级都是以战力和法力划分的，不是以前那种靠积累的突破，而是靠领悟去突破的。”
楚知秋一时也无法消化那么多，接着跟申凯聊些风土人情。车行半天，前方路上站了一队人，为一个贵公子，摇着折扇看着楚知秋他们的马车。
“点子来了！”
申凯回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那贵公子。贵公子待马车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屑地一笑，“我的人说，跟下人私奔的申家三小姐回来了，我还不信，看到申凯你，我才敢相信呢！”
难道他们说的是申歌？楚知秋没有回头，申歌是男是女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嘴巴放干净点，是燕公子你太烂，不招我家小姐待见，我们离开也不是私奔。老爷说了，小姐能凭自己赚一千万辰石，小姐和你的婚约就取消。”
呃……这情况还真的挺复杂，原来是未婚夫上门。燕公子闻言一笑，“要不是你家老爷是个册封的王爷，我会看上申歌？还特么的不识抬举，来人！抢人，我先把事情办了，完了再去王爷府敬茶。”
“你敢？”申凯取出大枪，可燕公子身后转出的男子让申凯一滞，那人一头白，白色的法衣，连眉毛都是白的。“苍如雪？”
苍如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申凯，“这次我只请申歌小姐，别的人可以闪开了。”
申歌的声音从车里响起，没有故意压低声线，柔媚动听的道:“请我这么个小女子，竟然劳烦飞鹰国第一高手，申歌有点受宠若惊了。”
第一高手？楚知秋不禁打量起这个燕公子，能笼络一国的第一高手，不能用财大气粗形容，因为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权。
“小姐不是寻常女子，智慧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苍如雪个人认为，只有我们公子才配得上，而并不是申凯这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