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男人停住了脚步，身体转了个方向，直面向她。
她走近了，才感觉男人今天脸上神色似乎分外柔软，深邃目光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深意。
不过一闪而逝。
再抬眸看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儒雅。
段千川声音低沉，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心情不错？”
顾未眠歪了歪头，“还可以。”
头痛正在快速地消退，身心轻松的感觉确实不错。
段千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昨晚正好碰上你心情不好。”
他第一条信息的时候，自信地以为顾未眠一定会回复。
结果一直等他了那么多条，顾未眠都是爱理不理。
最后没办法，竟逼得他上了威胁。
顾未眠才出现。
他说着，疑惑的眯了眯眼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每一天早上对我眉开眼笑的，到了晚上就爱理不理。”
顾未眠：“……”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每一次早上都是受尽煎熬好不容易盼到了段千川，看到他自然十分开心。
到了晚间，段千川对她的作用叠加基本消失，她自然懒怠理段千川。
她实在不喜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
正担忧男人可能看出了什么，就见段千川已经走到自己的常用座椅上坐下了。
一边对着她招了招手，“来坐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那个凳子，特意从自己椅子后面拿了一个垫子放到了凳子上。
这凳子别人肯定坐过。
不见得多脏，可是总不想顾未眠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间接接触。
顾未眠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走过去坐下。
却在快要坐下之前，堪堪回神，“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