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沉到了极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冒出来的一样。
秘书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敢说。
双股在情不自禁地打战。
段西深已经闭上了眸子，转了话题，“四海山庄那边改造得怎么样了？”
“都很顺利。”
“其他那些产业呢？”段西深嗓音淡淡，“她的痕迹，该弄干净的，都弄干净了吗？”
秘书眼睫微微一颤。
到底是多大的怨恨，能让男人在女人死了以后，还要将女人存在过的痕迹一点点的全部擦洗干净。
他小心翼翼低声道，
“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有几样产业在霍砚手里，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段西深的眉头又蹙起来，“他的盛世不都已经吃下一半了，还不好对付？”
秘书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盛世那边还好，可是那些产业……男人好像是现了什么，死活不肯出手……”
段西深脸色越沉了，“就这么点小事……”
他看着秘书雪白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孔，压下心头的火气，“有哪些在他手里？”
“现在主要就是一个德昌中学，男人前段时间成了德昌中学的大股东，怎么都不肯让出来，也不知道惊动了他还是怎么，我们收购散股他也总是要横插一杠。”
段西深的唇瓣抿紧了。
德昌中学。
一个小小的高中而已！
下面的人都搞不定。
真的是要蠢死了！
“把方案交给我。”
……
几天的时间。
顾未眠和宁瞿若再次来到医院。
看着和宁氏夫妻的DNA检测报告，两个人脸上一时都有一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