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的秀，好像见证了她和秦观止之间的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唐宋抿了抿唇，忍着鼻子的酸涩，轻声应了一声，“嗯。”
“不要离开我！”秦观止突然伸手扣在了唐宋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唐宋的额头，哑身道。
闻言，唐宋的身体一震，因为她从秦观止的言语间听到了悲伤和难过，甚至还有祈求。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男人脆弱的一面了，唐宋不知道，男人突然这是怎么了。
垂在两侧的手像是定住了一般，动也无法动，她连一个安慰的轻抚都做不到。
周围的空气越的稀薄了，揪着人心口疼。
“别走，嗯？”
如果把男人刚才的话理解为口误，那现在的这句话就不能理解为是口胡。
唐宋的手指颤了颤，心口又紧又涨，酸酸涩涩的，都快要不能自已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大晚上的说这么脆弱的话，唐宋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可以对秦观止的各种行为默许，无视，甚至是纵容。
但她还没死透的心忽视不了秦观止的脆弱。
这仿佛是男人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到了她的面前。
可今天晚上的惊吓远远不止刚才的这两句话。
秦观止的脑袋从唐宋的额头慢慢的蹭到了颈间，虚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唐宋闻言脚下一软，秦观止伸手将她捞在了怀里，“不要怕我，也不要推开我！”
“你……”唐宋之前还能佯装无所谓，可听到那句“妈妈的忌日”，就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不想去！”
最后，两人没有去房间，而是去了别墅后面的花房。
这个花房一直都是管家在打理，唐宋几乎没怎么来过……可当她走到这里面的时候，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但心口被复杂的情绪侵染着，无心去欣赏。
秦观止没有开灯，就着外面的灯光，两人走到了花房的大理石的圆桌旁。
他在藤椅上坐下来之后，抱着唐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太近了！”这种亲密的姿势叫唐宋非常的不适应，尤其现在两人的脑袋挨着，只有其中一个喘息另外一个就能感受到那种暧昧灼热的气息。
“今天晚上……不要拒绝我，嗯？”
唐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声的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秦观止的脸颊在唐宋白嫩的颈窝亲昵的蹭了蹭，却不说话了。
三月底的天气，气温已经回升，就算是晚上也不怎么冷，尤其怀里还抱着这么大一个人，唐宋觉得浑身都是热的。
就在唐宋犹豫着怎么安慰一下秦观止的时候，她的肩膀感觉到了一片濡湿。
“二十一年了，他们离开了二十一年了。”
秦观止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但唐宋肩膀的湿意更加的明显了。
“对不起……”唐宋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咬了咬唇，哽咽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