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毛灵珊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程睿航，神情极其严肃，“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听到她这么说，张伟也忍不住犯嘀咕，但还是不敢相信，“不能吧……就强子那体格，那身手，当年在警校都是出了名的，在咱们全局也是把好手，连个上了岁数的妇女都对付不了？”
可程睿航却是眉头紧锁，“不好说，这次的案子和我们往常碰到了不太一样，不能以常理推断，什么都有可能生！当然，强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但偏偏因为这个，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我才觉得奇怪！”
至于更多的细节，他没有说，不是不想，而是没必要，阴物作祟这种事，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就算是梳子找到了，案子结了，但在做结案陈词的时候，也不可能如实报，到时候还得想一番别的说辞。
就算是如实说，为了避免市民恐慌，上面也会适当篡改的，这些，可以说都是属于见不得光的东西！
“那……头儿，我们该怎么办？要分出警力去找强子吗？”张伟明显有点慌了，直觉告诉他，正像程睿航说的，这次的连环凶案确实很不一样，但具体哪不同他一时还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怪怪的！
连强子那么有能力的警员，说没信就没信了，不得不让人多想。
“强子电话打不通，怎么办？”毛灵珊蹙着秀眉放下电话，刚刚她一直在尝试着拨打强子的电话，可回答她的，只有忙音。
对于这点，程睿航和张伟并没有什么意外，这几天里，他们不知道给强子打了多少电话，要是能联系到他的话，也就没这么麻烦了。
程睿航低下头，略微沉吟了一会，“眼下所有的警力都投在案子的追查工作中，根本分不出人手来，这样吧，强子的消息我亲自去查，你们做好手头的工作！”
毛灵珊倒是没什么异议，可张伟却咬着牙，有些犹豫。
程睿航也是注意到他的表情，便问道，“张伟，有什么问题就说，不用藏着掖着的！”
“我……”只见张伟眼中充满着担忧，“头儿，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强子和我的关系你也清楚，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不放心，万一他……”
“不行！”程睿航毫不留情的拒绝，“连强子都应付不了的事，你去了也是送死！我知道你和强子私下感情好的很，但是这种时候，可不是估计私交的时候，我是队长，我有义务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张伟的心情他当然能理解，但正因为理解，他才会这么果断的拒绝，如果换成一般的凶杀案，他可能就同意了，但这次的不一样，里面涉及一些超自然现象，甚至还伴随着灵异事件，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的！
所以他宁可自己去，都不可能让自己的下属以身犯险！张伟真要是去了，很有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他可没把握全程保证张伟的安全！
“可……”张伟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程睿航一挥手直接打断了去！
“好了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程睿航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张伟，以命令的口吻，“放心，强子的事就交给我，我一定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听他这么说，张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颓然的点了点头，“那头儿你千万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叫随到！”
看着张伟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程睿航心里也有些触动，“嗯，我会的，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我会随时叫你。”
目送张伟离开，办公室又剩下程睿航和毛灵珊两个人，气氛又归于了平静。
只见程睿航呆呆看了门口一会，便走到桌边，“啪”的一声把手里厚厚一沓材料扔在桌子上，顺手拿起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着，很快，烟草的香味在整个屋中弥漫开来。
毛灵珊看着烟雾缭绕的办公室，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要是放在以前，她还能说两句，现在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也懒得多说什么。
深深了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程睿航掏出电话，找到强子的号码打了过去，不出意料，还是一如既往的忙音。
“唉……”叹息着放下电话，程睿航情绪明显有些低落，自言自语道，“强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见状，毛灵珊抿了抿嘴唇，走到程睿航身边，出声安慰着，“强子这人我虽然不熟，但他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啊！”程睿航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毛灵珊，“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就算再厉害，强子也毕竟是个普通人，如果真的遇到阴物梳，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毛灵珊直视着程睿航的眼睛，她当然清楚这所谓的“八?二零”大案背后到底藏着什么，常年在灵异组织中的生活，让她也比常人更明白那种存在的可怕，但是到了这种时候，除了坦然面对，再没有别的办法！
想到这，她便从程睿航手中拿过那半支没抽完的香烟，放在烟灰缸里掐灭，“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担心下属的安危，为他们的安全负责，这点没错，但睿航，你是队长，是这支刑警大队的队长，局里，乃至外界有多少双眼睛一直在关注着这件案子？你千万不能乱，也不能倒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