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辰是被冻醒的。
他起唇呢喃，只觉的自己仿佛是被赤、裸的暴露在陆地的鱼，手脚冰冷的近乎僵硬，而脑袋又昏昏沉沉的疼。
缓缓的，他睁开双眸，柔和的光线映入眼底。
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印着淡蓝色碎花的窗帘让他有些愣神。
“你醒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侧眸看去——
安晴一手撑着下巴，挑眉，正微微勾唇趴在他身旁盯着他。
离得很近，所以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看得到。
他微微一愣，朝四周巡视一眼，旋即叹了口气，手指抚上额头。
“抱歉。”
“你昨天忽然晕倒了。”她眯起了眼睛。
难得顾公子也有失态的一天，他每天装的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怎么能不尽情嘲笑他一下。
对于他来说，这种失误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是她偏偏就不想这么轻易放过。
“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她看着他，“少喝酒？”语气中已是露出两分不悦。
“当时你怎么答应我的？”
“恩？”说话的尾音挑起，让他心也旋即咯噔一下。
勉强笑了笑，他为难道：“我……尽力了……”
她盯着他，却眯起了眼，颇为危险的意味从她全身上下散出来，瞥了他一眼，却丝毫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顾泽辰一愣，旋即侧脸看她，闭了闭眸子。
半晌，旋即瞪大，可怜模样看她，“好冷……”
安晴回头，见他瑟缩着身体双手环住了双臂，像是被人遗弃的某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