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沙上站起来，将烟灰缸里的烟蒂全部倒进垃圾桶，然后走到窗户那边，将窗户拉开。
微凉的风吹进来，吹淡了书房里的些许烟味。
他在窗边站了会儿，才转身走回来，在她面前停住脚步，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下颌抵在她柔软的丝上，轻轻摩挲着。
叶阑珊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安安静静的，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她不是傻子，又何尝看不出来，他这样的动作，与其说是温存，倒不如说是抱歉更为合适。
就在刚刚，他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眼底里的歉意，明显到让她想假装看不懂都不行。
“阑珊……”陆时珩低低叫了她一声，声音里满含歉意，她甚至感觉抱着自己的那双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我……”
叶阑珊忽然很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却清楚，那肯定是她不愿意听到的话，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伸手将他推离了自己身边，说：“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没再等他说什么的，便走出了书房，上了楼，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时珩站在原地，看着她离着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一时间感觉如鲠在喉，让他生平以来第一次尝试到了所谓的窒息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这种滋味，比当初程轻语离开他时的那种感觉，不知道难受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