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她屏住呼吸，再次把眼泪给强压了下来，然后微微仰起下巴，含着泪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的很淡，笑容依旧苦涩。
这种苦涩很轻易地就让他坚硬的心微微的泛着疼。
“当年……怎么了？”他隐约觉得应该跟他们第一次在清悠园见面有关。
她沉默了，想起顾少阳那次说，噩梦的源头应该是风颢。如果不是他惩罚了顾少阳，就不会生后来的事情了。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就算是没有风颢，后来也会因为顾少阳的嚣张和步步紧逼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灾难。
想着，她缓缓地回答：“妈妈是顾家的女佣，顾少阳从小在顾家就嚣张跋扈，他爱欺负人，也包括我。哥哥为了我去找他，结果……”
她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疼得厉害。他们一家人都是善良的人，从未跟谁结下怨仇，偏偏顾家就要跟他们过不去，仿佛上辈子有仇似的。
“本来我哥哥应该是算作防卫过当，因为是顾少阳故意找了人来，几个成年人围着一个高中生打……哥哥被逼急了，打斗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个男人受伤很重，瘫痪了……”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心里难受极了，想起那天去派出所看哥哥的时候，她都认不出来了，满脸满身的伤痕和血渍。
“我哥哥……也长得很帅气的，可是……那天被打得……我都认不出来了。可顾少阳的妈妈还说，只要没有被打断骨头，那都是轻的……他们家有人在上面，直接管着这件事，所以……十年了，我哥哥在里面呆了十年，十八岁，到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