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对而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呵呵，你还对得起她吗？还是你能让你的好闺蜜江景泉，慷慨地将向志昊施舍给她？”向元鹰的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却依旧说着伤害她的话。
顾小淼手掌烫，听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向后退的时候没有退路，撞到玻璃以后向后跌倒。
再向下看的时候，她惊慌地向旁边滚开，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明明是你一个人做错了，为什么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乱了！”顾小淼承认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躲顾飘飘的电话，她不敢接电话，是因为她不敢说自己现在正在向元鹰的身边，做这么下贱的决定。
向元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依旧面无表情。
邱恺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才调转脚步迎上去，不再看她。
“总裁，人下来了。”邱恺说最新的情况，然后看了眼向元鹰后方跌坐在地上的顾小淼，然后扬高声音说了句：“没有多大的事，估计是情伤，向志昊来了以后就没有事情了，和审查一点事都没有。”
“你先出去。”向元鹰让邱恺离开。
门关上，顾小淼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拳头慢慢松开，血丝顺着他的指尖慢慢滑满掌心。
刚刚她太用力，所以他也失常了，不仅说了那么伤她的话，还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站起来，回家。”等了半小时以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平息，向元鹰站在她面前说。
她抬起头用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陌生人。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人？”顾小淼冷笑，眼泪又哗啦啦地滚下来。
向元鹰皱眉头，她在说什么？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顾小淼站起身，双腿很麻，没有站住的瞬间他要伸手去扶，没想到她宁愿跌倒的更重，也要推开他，完全厌恶的态度。
恨恨地砸自己麻痹的小腿，哭着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向志昊在一起，可那个时候我想不到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天知道你会这么残忍的对我！”
“顾小淼！”向元鹰暴怒，蹲下身来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记住你留在我身边交换走的条件，不是我残忍的对你，是你的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的。”
他一字一句地提醒，让顾小淼的心更冷。
然后他甩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说：“我会让邱恺送你回家，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话，否则，你换来的一切一样还是会毁掉，比当初更甚。”
他说完以后真的就甩手离开，剩下顾小淼一个人跌坐那里，感受这世界的孤立无援。
邱恺进门的时候，顾小淼脸上的泪痕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呆。
几个小时以前，她带着好吃的饭菜来到他的办公室，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十分温暖，金枝干妈走的时候让向元鹰照顾她的时候，他笑得的时候依旧脸红，眼底流露出的真感情是不能骗人的。后来，他们的确解释了之前种种，已经没有了误会。
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顾小淼的眼泪流下来，盖过干涸的痕迹，她低着头，难过的不能自已。
她刚刚打了他，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
“夫人，我送你回去。”邱恺见情形不对，总裁只给了他十五分钟的时间，再不走的话，恐怕这两个人还是会吵一架，他的饭碗也就不保了。
顾小淼点头，她刚刚不应该来的，她就不应该再搀和这些事情。
从天台上下来以后的顾飘飘心满意足地偎在向志昊的怀中，刚刚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顾飘飘惊喜地张开手臂，毫无犹豫。
她没有想跳楼，是那些人逼问的太紧了，明明是她的设计，却没有人相信她。那一刻，顾飘飘想起了向志昊。
不管当时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真心，至少他会护着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是相信她的。
“你没事吧？”向志昊温柔询问，她刚刚扑进他怀里的时候浑身冰冷僵直，估计站在上面那么长时间，早就吓傻了。
顾飘飘没有回答，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整个嘴唇都是紫的。
就是死死地抱住他，一直在哭。
身边的警察这才抽空开始做情况调查，就听见向氏行政部专员积极地解释：“只是一桩小小的剽窃案，我们就只是想问问设计师本人有没有抄袭，没想到她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