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婆关心，我全身上上下下哪里都没病，都很健康。”
“呸！”
林小碗没法忍受他的嬉皮笑脸，不想再和他这么瞎扯下去，做了几回深呼吸，强使自己平静些后，直言质问，“你今晚在哪儿吃饭？和谁一起？”
“在城西，和客户。”
“客户名字。”见荣少琛略有迟疑，林小碗迅速掰住他的脸，凌厉的目光射向他双眼，咬牙喝道，“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说。”
荣少琛终于收起了油腔滑调，一脸正色道：“小碗，有些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别给我扯远，回到我的问题上！”
“你听我说……”
“苏绻绻是不是？”
“小碗……”
“还是二人晚餐对不对？”
“小碗……”
“还喝了红酒吧？”
“……”
“还点了蜡烛吧？”
“没有。”
“不是烛光晚餐？”
“涮羊肉不适合烛光晚餐。”
“涮尼玛的羊肉！我现在就把你给涮了！”
见林小碗要起身，荣少琛死死抱住她：“小碗……”
林小碗泪眼蒙蒙，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我要把你一块一块剁来下拿去涮，就酒吃！”
“你听我说……”
“我不听！荣少琛，尼玛就是个混蛋！我掐死你！”万分激动的林小碗突然伸手掐住他脖子。
本以为荣少琛会抓住她的手制止，谁知在身体微震一下之后，他却选择了一动不动，任由她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见他脸上已通红，仍不阻止她，一副情愿被她掐死的势态，林小碗到底于心不忍，手一松，然后捂脸号啕大哭。
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荣少琛这次没阻止她哭，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她的哭声小了些，他才将她搂入怀中，用略微喑哑的声音低声安慰：“乖，别哭了。”
无比委屈的林小碗，一边用拳头在他胸口直捶，一边痛声哭诉：“荣少琛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去外面拈花惹草？”
“我没有。”
“还说没有！今晚不还和苏绻绻在一起吃饭？”
“你听我说……”
林小碗打断道：“如果昨天之前，你不知道我不高兴你们在一起也就罢了，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晚上也不回来吃我做的菜？还和她一起吃饭？还二人晚餐，还涮羊肉，还喝红酒！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一次决堤。
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叹声道：“我必须和她二人晚餐，必须和她涮羊肉，必须和她喝红酒。”
她一脸茫然：“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她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
荣少琛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感觉她不是我认识的绻绻。”
“你是指她最近性情变了吗？”
“不是。”
“那你指哪方面？”
“如果我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见他神色凝重，林小碗的心也揪紧了，认真地看着他，等他后话。
“我怀疑——她不是绻绻。”
“她不是绻绻？！你是说……”林小碗反应到他的意思，努力回忆了番，然后摇头，“不可能！那天苏缱缱从楼上摔下来我和Ｌo都在现场！我亲眼看见她从楼上滚下来！如果真如你所说，双胞胎姐姐趁此机会互换身份的话，起码有一点说不通：她来不及换衣服。”
“有没有可能之前绻绻就已经晕倒了，她姐姐把衣服换好了，等你们进门时再把她从楼上推下来？”
“也不可能！我进门时听到了她们的争吵声！”
“会不会是一个人在演戏给你听？”
林小碗摇头：“我确定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只是我没听清她们在吵什么。况且去之前我给绻绻打过电话，她说她刚到家，我很肯定接电话的是她，当时Ｌo听说去她家玩很高兴，一路小跑去的，前前后后至多三四分钟。以绻绻的性子，从下车到开门进屋，再到上楼，也要两三分钟时间吧，她姐姐要在至多一两分钟的时间里把她弄晕、换衣服，再从楼上推下来，我觉得做不到。再说了，万一把妹妹推下来没摔死也没摔成植物人呢？那她怎么向众人交待？”
想了想，她又继续道，“还有关键的一点：就算她真的互换身份，动机呢？把妹妹推下楼可是谋杀啊！据我所知，她姐妹俩感情不错，而且苏伯父也早立了遗嘱，家产一人一半啊。”
荣少琛沉思片刻道：“你说的确实都很合情理，但是，有些事我想不通。”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