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榆瞪了聂少东一眼,下楼去了。
言言今天的课早就已经结束了,他想过去房间找聂少东和洛桑榆,可是又怕会吵到聂少东和洛桑榆休息,只能乖乖待在客厅玩游戏。
洛桑榆还在楼梯上就看见小家伙了,叫了他一声:“言言。”
闻声,言言惊喜地转头看过去:“妈咪!”他起身,朝着洛桑榆飞奔过去。
洛桑榆蹲下来,迎接扑进她怀里的小家伙,不自觉地用力把她抱紧。
她很想言言,只是那种想念和想聂少东不一样。
想言言的感觉,就好像和自己骨血相连的身体某部分离开了她一样,那种痛不那么尖锐难熬,可是她想,如果不是又回
到了这里,那种钝痛会伴随她一生一世。
“妈咪。”小家伙也很想洛桑榆,却不问她昨天去了哪里,只是不停地在她怀里蹭着,“昨天我好想你,爹地也是。”
“嗯。”洛桑榆说,“我知道。以后我都不在外面过夜了,每天都回来。好不好?”
惊喜来得太快,言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妈咪你不走了吗?”
“嗯,我再也不走了。”
言言很高兴,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紧紧地抱着洛桑榆,脸上挂着满足而又开心的笑。
聂少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母子两抱在一起,眉梢不自觉地爬上了一抹笑意。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起了言言:“吃饭了。”
言言熟悉聂少东的怀抱,所以也不意外,转回身去附耳到聂少东的耳边说:“爹地,妈咪刚才她再也不会走了。”
“嗯。”聂少东问小家伙,“高兴吗?”
小家伙用力地点头,双眸里还有未褪的惊喜。
聂少东笑了笑,把小家伙放到椅子上坐好。
吃饭的时候,洛桑榆一直在低头吃吃吃,筷子都没有停下来过。
言言直接看呆了,傻傻地看着洛桑榆:“妈咪,你很饿吗?”
洛桑榆还是不抬头:“嗯,很饿。”
“为什么啊?”言言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来没有饿成这样子过。
聂少东给言言夹了一筷子菜:“下午的时候妈咪的体力消耗比较大,所以很饿。”
洛桑榆:“……咳咳咳……”她差点被噎死。
言言不太懂聂少东的话,眨巴眨巴眼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低头继续吃饭。
饭后,聂少东换了身正装,洛桑榆问他:“你要出去吗?”
“嗯。”聂少东看了看洛桑榆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话要跟我说?”
“没事,你回来我们再说。”洛桑榆走到聂少东的跟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抚了抚他脸上不深不浅的割伤,
“你这个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贴个创可贴?”聂少东果断拒绝,“不要,难看。”
洛桑榆意外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还在意好不好看啊?”
聂少东挑了挑眉梢,动作之下的意思是——当然。
洛桑榆说:“我还以为你颜值高,任性呢。”
“……”聂少东无语了一下,“我走了。”
洛桑榆点点头,“嗯”了一声。
聂少东蹙了蹙眉,边在心里嫌弃洛桑榆不解风情,边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唇才离开。
对于聂少东要出去,最高兴的人是言言,他站在家门口朝着聂少东挥手:“爹地再见。”
聂少东当然知道小家伙为什么高兴——他走了,洛桑榆就是他的了。
于是,聂少东告诉言言:“我很快就回来。”
“……”言言果然没那么高兴了。
聂少东坐上车子离开后,洛桑榆带着言言回屋,陪他玩游戏。
言言边熟练地打着游戏边说:“妈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他的神色很严肃。
“嗯。”
“爹地昨天……很难过。”小家伙歪着头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难过得快要哭了。”
洛桑榆愣了一下,她实在无法想象聂少东难过成那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昨天聂少东应该是真的难过了,否则言言不会这么说。
她的离开,真的可以对聂少东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洛桑榆的心情过了很久才平复,她摸了摸言言的黑发:“妈咪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言言放下游戏手柄,乖乖跟着洛桑榆上楼了,一路上跟洛桑榆碎碎念:“昨天爹地帮我洗澡的。”他皱眉,“一点都不舒服。妈咪,我喜欢你帮我洗澡。”
洛桑榆笑了笑:“那以后都我来帮你洗。”
小家伙伸出手,兴致勃勃地说:“拉钩。”
洛桑榆勾上小家伙的手指,带着他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