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能去找你了。”聂少东说，“但是，这世界不缺杀手。”
洛桑榆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害怕，只是很好奇一件事：“后来……是你救我了我吗？我被掐晕了，后来的事，我都不知道。”
聂少东看着洛桑榆：“桑桑，我去得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
洛桑榆想象了一下那把刀刺进自己心脏的画面，整个人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朝着聂少东笑了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聂少东扬了扬唇角，掀开了洛桑榆的被子：“起床。”
两个人洗刷好下楼，已经快要八点了，早餐在餐厅的餐桌上飘着诱人的香气，言言站在大门口处的门内，不知道在看什么。
洛桑榆走出去：“言言，回去吃早餐了。”
小家伙指了指雕花铁门外：“妈咪你看——”
洛桑榆顺着小家伙指的方向看出去，愣了一下——铁门外的正中间趴着一只有些脏的萨摩耶犬，正用可怜兮
兮的目光看着言言。
“那是只没人要的流浪狗。”洛桑榆蹲下来，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想怎么办？”
小家伙歪了歪头：“妈咪，你是说那只狗狗没人要吗？”
“嗯。”洛桑榆点了点头，“它是流浪来这里的。再过一会，物业巡逻的保安发现它的话，就会把它赶走了。”
“保安叔叔把狗狗赶走之后，狗狗会怎么样呢？”言言问。
“狗狗会睡在路边，吃别人扔掉的东西。下雨的时候它可能找不到地方避雨，下雪的时候它可能会很冷……”
言言眨巴眨巴眼睛，低着头说：“妈咪，这样的话狗狗很可怜的。狗狗没有爸爸和妈妈吗？”
“嗯。”洛桑榆点点头，“狗狗之前也是这么可怜的。它可能……找不到它爸爸和妈妈吧。”
言言抓着洛桑榆的袖口，满眼期待地问，“妈咪，我可以让狗狗进来吗？让狗狗住我们家，让厨房的叔叔给它做好吃的！这样它就不会冷也不会饿了。”
“你想养这只狗狗？”洛桑榆问。
“嗯！”小家伙使劲地点头，“这样你和爹地去上班的时候，我就可以和狗狗一起玩啦。”
洛桑榆开了大门：“你先去把狗狗带进来。”
小家伙欢呼了一下，狂奔出门把那只脏兮兮的萨摩耶带了回来：“妈咪我要给狗狗洗澡！”他遗传了聂少东和洛桑榆的洁癖。
“还不行。”洛桑榆关上门，“我们还没问过爹地呢。”她朝着小家伙伸出手，“让狗狗呆在这儿，我们进去问问爹地可不可以养狗狗。”
“好吧。”小家伙明显有些担心聂少东会不答应，只能向洛桑榆求助，“妈咪，如果爹地不答应的话，你要帮我求爹地！”
“好。”洛桑榆带着小家伙进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找你爹地，像个男子汉一样，告诉他你想养一只狗。”
聂少东正坐在餐厅边
喝咖啡边翻报纸，言言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到了他的身旁：“爹地。”
“嗯。”聂少东眼皮都不抬一下，把报纸翻到了财经版。
小家伙郑重其事地说：“爹地，我想养一只很大的狗狗，你可以答应我吗？”
聂少东意外地放下报纸，看着言言：“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今天早上。”言言说。
聂少东蹙了蹙眉：“为什么会突然想养狗？”
“因为……”言言费力地组织着措辞，“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指了指门外，认真地说，“狗狗一直在看我。我觉得，它肯定是想进来和我一起玩。”
聂少东看了看门外，果然看见一直脏兮兮的萨摩耶蹲在那儿，眉头蹙得更深了：“不要养那只。如果真的想养，我让人带你去宠物商店重新挑一只。”
“宠物商店的狗狗现在都有人养吗？会有人给他们东西吃吗？”言言问。
“当然。”聂少东说，“宠物商店的狗狗还很干净。”
“那我不要……”言言低着头说，“我要养门外面那只。”
言言很听聂少东的话，但是他坚持己见的时候，也是基本不会改变主意的，聂少东来了兴趣：“为什么非要门外那只不可？”
“因为没有人给它东西吃，也没有阿姨照顾它啊。”言言别开头，很生气聂少东的意见跟他居然不一致，“可是宠物店的狗狗有阿姨照顾。”
洛桑榆一直在听着言言和聂少东的对话，走过来戳了戳聂少东的肩膀：“言言不是有多喜欢这只狗，他只是觉得这只狗可怜，想要照顾它而已。你就答应他吧。”
聂少东挑了挑眉梢：“你也想养那只狗？”
“唔，它洗个澡的话，颜值应该还是蛮高的。”洛桑榆说。
“陈嫂。”聂少东叫来陈嫂，一脸不情愿地吩咐道，“叫人把蹲在门口那只狗洗干净，不然不准它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