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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29我不能生孩子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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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确实是个家务苦手, 他擦玻璃,越擦越花。

一开始好歹还是能看到外面景『色』的玻璃,他擦完之后站在客厅里看外面, 怎么都透着朦胧。

但他做得还特别认真。

完完全全按照江攸宁给的步骤做, 精细, 但上手之后就发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他擦完第二遍后,玻璃仍旧是花的。

江攸宁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玻璃看。

他也不问自己擦得怎么,明是肉眼可见的事情,但几乎没在“学习”这种事情上受过挫的沈岁拗上了一股劲儿,他默不作声擦了第三次。

更花了。

沈岁用一个小时证明: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认真就能做到的。

在他打算擦第四次的时候,江攸宁拽了拽他的裤脚。

沈岁俯瞰她,“嗯?”

听声调也能听出来他不太愉悦。

“我来吧。”江攸宁说。

沈岁抿唇,“这玻璃跟我有仇?”

“可能吧。”江攸宁敷衍:“你去把储物间收拾出来吧。”

沈岁:“……”

他看了几眼玻璃,不太想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认真了这么久, 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没事。”江攸宁怕再耽误下去,今天一天都打扫不完,“储物间里的事情比较繁杂,你去做。”

沈岁:“……好。”

但他下来以后并没去储物间,而是站在下边扶着江攸宁。

“我没事。”江攸宁说:“这凳子很稳, 我不会掉下去。”

沈岁看了眼高度, “掉下来就是骨折。”

“我前几年都是这么做的。”江攸宁已经拿湿布开始擦, 先大范围地擦一遍, 擦完的时候上边还往下流玻璃水,“从来没掉过。”

“那边的玻璃没这么高。”沈岁疑『惑』,他记得那个家客厅的玻璃就没几块,而且他会叫保洁来清扫。

说话之间, 江攸宁已经开始擦第二遍,说话也更费力气,“那边卧室的玻璃高,得踩梯/子。”

“我不是让你喊保洁了么。”沈岁说:“以后不要自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哦。”江攸宁敷衍地应了声。

她想,一个有爱的家里是不会只依靠保洁的。

慕老师老/江这么多年从来没叫过保洁,甚至她叔叔家里也没有

是因为没钱吗?

并不是。

慕老师曾经说过,两个人培养感情的方式有很多种。

逛街散步是一种,吃饭喝酒是一种,共同做家务也是一种,不管你是什么职业,有多少钱,最后你们的生活都是要回归到平凡生活之中的。

所有人的生活之中都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论男女。

时代在进步,所有人都应该明白,家务不是女『性』独有的工作。

结婚第一年,江攸宁喊沈岁做过家务,沈岁虽然不会,但是会做。

但不凑巧的是那天曾雪仪刚好过来,她看到沈岁帮着做家务阴阳怪气地嘲讽了江攸宁许久。

之后,江攸宁再没喊过他。

沈岁主做便做,不做她便一个人做。

今年她都打算离婚了,曾雪仪说什么也都不会再影响到她。

而且她还想在离婚前曾雪仪谈谈。

关这段不功的婚姻,也关沈岁。

她离开沈岁,不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也不是跟他变敌人,只是想放过自己。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希望他能过得好。

从清晨到日落,一直到晚上,家里才算是打扫完毕。

沈岁也出了不少力。

最后忙完,两个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江攸宁戳沈岁,“份炸鸡吗?”

“不是刚吃过饭?”

江攸宁去捞自己的手机,“晚饭是晚饭,夜宵是夜宵。晚上那会儿不饿,吃得少。”

“哦。”沈岁摁住她的手,“我。”

但一边一边说:“炸鸡的热量太高,而且对身体不好,以后夜宵可以吃一对身体好的。”

“但是都没有炸鸡让我快乐。”江攸宁说:“我在——只想快乐。”

沈岁:“……”

江攸宁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假寐。

今天这趟可真是把她累惨了。

但看着干净整洁的家,江攸宁心里也很宽慰。

只是,很快,这个家就不属她了。

她睁开眼看了眼客厅,忽然伸脚轻踹了下沈岁的腿。

“嗯?”沈岁眼皮微掀,“怎么了?”

“沈岁。”江攸宁佯装谓地喊他,“要是有一天咱俩离婚了,你会给我多少财产?”

“哈?”沈岁震惊错愕了两秒,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为什么会离婚?”

江攸宁别过脸不看他,“没为什么啊,在离婚率这么高,说不准有一天咱俩也就离了呢。”

“不会。”沈岁说:“我结婚的时候就没想过离。”

这话真惊到了江攸宁,她看向沈岁。

他侧脸的轮廓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光映照在他脸上。

他也看向江攸宁,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江攸宁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我们在,不好吗?”

江攸宁:“……”

她初不太理解沈岁的想法。

但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尝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

这段婚姻对沈岁来说,确实很好。

她从来不会跟沈岁提任要求,结婚三年,也就是这段时间她才尝试着跟沈岁沟通,但这种沟通明显快要超出沈岁忍耐的范畴。

说实话,她每次跟沈岁提要求的时候,都怕听到拒绝的回答。

提一个要求,心惊胆战。

在意一个人就是这的。

他的每一个作,甚至每一个眼都能拿来在心里思考百遍。

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标符号都能拿来做阅读理解。

但不在意一个人,论她说什么都只是在理解表层意思罢了。

甚至连表层意思都懒得理解。

他在这段亲密关系中,感到了舒服,是因为江攸宁一直在默不作声地迁就着。

大抵沈岁以为她喜欢做家务,喜欢生闷气,喜欢沉默。

做家务是因为想培养感情,生闷气是因为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好,沉默是因为不敢去沟通。

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是沈岁将她一步步推远,但问她:我们这,不好吗?

好吗?

或许曾经也好过吧。

在最初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之时,她欣喜若狂。

后来发,每一件礼物都被暗中标好了价格。

所以在的一切,她只能接受。

“还。”江攸宁说。

她闭上眼睛,脸朝向沙发里边,腿也蜷缩来,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客厅里是尽的沉默。

良久之后,沈岁开口问:“你想离婚?”

江攸宁抿了下唇,佯装睡着。

她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在寂静的客厅里听得异常真切。

但沈岁有种不真实感。

他看了看江攸宁,低声喊了句,“江攸宁。”

江攸宁没应,回应他的是匀长的呼吸声。

“江攸宁?”沈岁喊。

江攸宁翻了个身,眉头紧皱,嘴里嘟囔了一句,似是在嫌烦。

沈岁没再喊她。

他只是盯着江攸宁看,睡着了的她比平常还要乖巧。

那会儿初见江攸宁,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跟她结婚要比跟乔夏结婚舒服得多,而且她真得很乖。

乖到有时候她不提要求,你也想对她好的地步。

她的眉眼气质真的太令人舒服了。

沈岁那会儿觉得,能这的人一生活,必定很愉悦。

婚后,他仍旧这觉得,甚至他觉得他们在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江攸宁愈发开朗,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也更自然。

他不知江攸宁为什么会突然提离婚这件事。

在他的意识里,除了出轨、家暴这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的事情,余事情都是可协调的。

结婚么,不就是找一个人一过一辈子。

难,江攸宁的病还没好?

沈岁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他想,有时间一定要把江攸宁带到心理医生那里看看。

论是用什么方式,哪怕欺骗也好。

他不想让江攸宁胡思『乱』想了。

再这下去,这段婚姻必定岌岌可危。

他身找了条『毛』毯给江攸宁盖上,尔后坐在她脚边。

他清冷的声音在寂静客厅响,“江攸宁。”

“我还真的没想过离婚。”

“太麻烦了。”

江攸宁躺在那儿装睡来回避他的问题,装着装着还真的犯了困。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沈岁的话。

瞬间清醒。

原来,他只是怕麻烦。

实这个答案她能想到。

就像她完全知沈岁跟她结婚是因为她乖一。

但当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内心仍旧是山呼海啸,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低到了尘埃里。

可惜最后仍旧没能开出一朵花。

只留一身伤口。

-

江攸宁购置年货都是问得慕曦,她需要买哪些东西,哪家的东西更好,她都问得清清楚楚,避免踩坑。

况且,慕曦也给她备了很多。

江攸宁公司是腊月二七开始休假,初八复工。

沈岁律所比她们迟一天。

过完小年之后,离过年就很近了。

在忙碌充实之中,不知不觉就迎来了除夕。

街上的红灯笼将路都映了红『色』,江攸宁跟沈岁晚上还在街上散了会步。

两人的手机消息就没断过。

但江攸宁跟沈岁提前说好了,走在路上不要看手机。

所以任凭手机响,两人都没打开过。

回家以后,两人才各自回了消息。

沈岁那边的祝福消息明显比江攸宁少,他加的人就少。

但大抵是所有人都给他发了新年祝福。

江攸宁这边收红包收了一大堆,而且还收到了曾嘉柔曾嘉煦的祝福。

曾嘉煦还礼貌问她,明年春天他们乐队在北城体育馆开演唱会,她需不需要几张票?

江攸宁想到路童辛语,就要了三张。

沈岁的表弟妹一看就是在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性』格开朗,有话直说,情商很高,跟谁相处都能让人觉得舒服。

尤是曾嘉柔,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但实则玲珑心思,活得很通透。

江攸宁最后才打开跟路童辛语的群,她俩在群里艾特了她几遍。

【@全世界最好的江攸宁,你今年要出来跨年么?】

【还是跟往年一,明晚再出来?】

【@全世界最好的江攸宁,我想跟你一跨年。】

【要不我们去你家?或者你带沈岁来我家?】

【为了见你,我可以勉强忍受你带上沈岁这个狗男人。】

江攸宁在群里发:你们来我家吧。

——晚儿就在我家睡。

——我刚要做晚饭,你们到我家来吃饭吧。

路童:我已经吃过了,而且我爷『奶』连红包都给我了。

辛语:我还没吃,等我哈。

江攸宁:ok。

她放下手机,正要跟沈岁说。

但他俩几乎是同时喊了对方的名字。

尔后是默契的一句,“你先说。”

客厅内寂静下来。

沈岁说:“老裴喊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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