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警告，但声音里多多少少带着无奈。
他望着我，还打算说什么，车外的三途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分钟到了。”胜利者得意洋洋。
兰先生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看我今天不揍扁你。”
他砰一声关上了车门，一拳挥向了三途。
老爷车低速朝柚子庄园行驶，明司武臣降下车窗。
“芙柚子，你至少和兰说一声新年快乐吧。”
我不想说，用沉默表达了拒绝。
“接近你虽然是任务，但他没有真正害过你。”明司武臣说，“否则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还胡闹打破自己丈夫的头？”
我心说，杀了我他自己也会有麻烦。
“三途打伤你，又将你从楼上扔下去，虽然有防护网拦着，但我以为你经历这一切会学乖，可你还是——”
我翻了个白眼，猜测他要说我不识好歹吧。
“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一点没有变。”
明司武臣轻轻笑了一下，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和学生时代一样？
他以前认识我？
难道……梦里发生的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呐，有佐野真一郎这个人吧？”
明司武臣又不笑了。
“阿真许多年前就在经营的机车店里，被入室盗窃机车的小偷打中头部，不幸过世了。”
我微微怔住，佐野真一郎死了吗？
看来这机车店不能开。
“若狭呢？”
“你还敢提阿若！”
他的音量骤然拔高，让我有了不详的预感。
“十几年前，你在接受阿若表白的第二天，就甩了他。”
“卧槽！”我赶紧捂住嘴，都爆粗口了。
明司武臣愤怒道：“大小姐看不上穷小子，没人怪你。你溜他玩，也没人怪你。但你为什么要跟他说那种话呢？”
“我说了什么？”我着急地问道。
“呵，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你还真是拿他当消遣。”
“我到底说了什么？！”
明司武臣看了我半晌，最终还是告诉了我：“你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不是答应你的那个人，你应该去寻找真正的她。’”
“……”
“多敷衍人的话啊，可阿若那个傻子居然信了，说去找真正的你，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
——我不是答应你的那个人，你应该去寻找真正的她。
我脑中混乱的思维突然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