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不敢说，堂妹衣不遮体，而且身上有不少伤痕。
“唉，”陈向阳拧紧了眉心，“堂姐是这一次的赢家。”
棠溪沉默了。
“算了，这些糟心事在你家是不会发生了。”陈向阳哦了一声，又说，“卫景曜家里也不会有的。”
“我见过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很好商量的人。”当然就是太能算计了，一看就是不能得罪的人。
陈向阳从小在南城长大，在这里，陈家没有什么对手，他也习惯并且认为这片天空就这么大。
可实际上，京市的天更大，水也更深，并且稍微一搅\/动就浑浊不清。
乱啊。
可在天子脚下，又乱得有秩序。
陈向阳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朝棠溪挥了挥手，“回见。”
棠溪转身去了旅馆，找江国安。
而江光坐在旅馆门口抽着老烟丝，愁眉苦脸，见棠溪来了，勉强地扬起了嘴角笑了笑，“来找梁师傅？”
“嗯。”棠溪没否认，“江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和师兄吵架了？”
江光诶了一声，重重地叹气，“他想让我留在这里养病。”
“可溪溪，你知道吗？”江光低下头，将剩下的烟丝都扔了，再踩灭了。
“医生是说我的病情好转了，但我也没几年了。”
江光叹气，“我想在人生最后的几年里面好好地陪陪他。”
不然，等到想的时候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