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贺宁马上放开小助理的衣领：“快去吧。”
小助理马上就跑得没影了。
“俞总监, 我得去一趟腺体科。”陈医生是会诊专家，凌煊的病情他一直在跟，“您去外面休息一下, 稍后我给您答复。”
俞贺宁问：“医院那边怎么说？”
陈医生说：“除了腺体部分有些问题之外, 现在他是正常分化, 腺体也开始分泌信息素了，您可以安心。”
俞贺宁问：“什么意思？是说他的腺体修复了吗？”
陈医生点头：“可以这么说, 具体情况还要当面会诊后才知道。”
俞贺宁说：“辛苦了，那保持联系。”
陈医生离开了, 俞贺宁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过了一会儿，项佳和任博司也赶来了。
俞贺宁有些不满地看向项佳，在此之前，他特意叮嘱过项佳不要把消息扩大，项佳却把任博司带过来了。
被俞贺宁锐利的眼神盯着, 项佳有些不好意思。
任博司解释道：“你别埋怨项佳，今天这场本来我也要去看的, 工作耽误了没赶上, 路上刚好碰到了她。”
俞贺宁“嗯”了一声, 问项佳说：“阳光视频那些对接好了？”
项佳答道：“对接好了, 说是身体不舒服，暂时不参加庆功宴了，媒体那边也安顿好了。”
任博司问：“凌煊怎么样？”
俞贺宁说：“医院那边的消息是二次分化，开始分泌信息素了。”
项佳喜道：“那是好事啊。”
她刚一说完，手机就开始疯狂地响。
拿出来一看，是阳光视频的董事长。
俞贺宁问：“谁？”
项佳叹口气：“阳光视频的董事长。”
俞贺宁皱眉：“你不是说安顿好了吗？”
“我是安顿好了啊。”项佳接通电话，听到对面陌生的声音时, 愣住了。
她疑惑的看了俞贺宁一眼。
“啊，您是韩总是吧，对，对，我是项佳。”
韩总？
俞贺宁看向任博司，任博司点点头，轻声说：“应该是韩世承。”
两人安静下来，听项佳和那边通完话。
对方看起来并不好招惹，项佳一边和俞贺宁二人眼神交流，一边应付着对面。
“谢谢韩总关心了，稍后您可以在官博看到我们发布的情况，目前可以告知的是，凌煊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项佳和那边车轱辘了好几次，最后满头大汗地挂了电话。
“资方真的不好惹，哎，也不知道阳光视频那边走不通，下个会不会找上咱们董事长。”
俞贺宁说：“他如果找上董事长，我来解决。”
任博司说：“俞总监，韩世承可不是简单两句话可以打发的，你知道他和凌煊的关系吗？”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告诉我。”
俞贺宁站了起来，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怎么还没消息。”
夜深了。
医院的人也渐渐少了，俞贺宁心里有些焦躁，在走廊来回踱着步子，任博司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项佳则去外面买早餐和咖啡。
终于，在凌晨4点，俞贺宁接到了陈医生的电话，说凌煊的分化已经进入稳定，信息素分泌恢复到正常水平，他和任博司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您二位先回去休息吧，分化就算是上药剂辅助度过，也要等两天，这两天是不可能和alpha见面的。”
任博司问：“凌煊恢复意识了吗？他怎么样？二次分化会不会痛苦？”
陈医生说：“他已经醒了，刚吃了点流食。分化嘛，总要遭点罪的，不过能自主分泌信息素，腺体也在慢慢恢复，比第一次肯定要好一点。”
俞贺宁问：“所以晚上我们在抢救室门口闻到的，是凌煊的信息素？助理说分化期抑制剂都压不下去是怎么回事？”
陈医生说：“对，是凌煊的信息素。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两次分化，第一次分化产生蝶变行为，第二次分化产生信息素，等他结束分化之后，会帮他再测一次等级，以目前来看，他的等级至少是S级了。”
俞贺宁挂了电话，任博司问：“回去吗？”
俞贺宁看了眼腕表：“都四点了，先等项佳回来吧。”
任博司便又坐了下来。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听得到俞贺宁的脚步声。
许久，任博司才问道：“凌煊和韩世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俞贺宁说：“你当过爱豆学院的导师，你不应该知道的更多吗？”
任博司说：“我是说，之前的事情。”
俞贺宁说：“不清楚。”
任博司说：“俞总监，你天天敌视我，却放过了最大的敌人？”
最大的敌人？
俞贺宁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