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假装没有听到江博的提问，转过头去看着苏曼。
江离不太明白，苏曼却是知道的。
她把这个俗语的释义解释了一遍，然后看着江博：“可是为什么说牛脾气倔，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在流落这荒岛之前，一直以来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小时候，虽然父母忙于公务，没有细心的照料她，可是家里请的保姆又不是摆设，她是没吃过苦的。
她甚至连真正的活着的牛都没见过，所以牛脾气这一说，她还是有些茫然。
江博只感觉又到了自己发挥的时候了，他笑道：“就这么跟你们直观的说，恐怕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但是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的话，你们很轻易的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一听到又有故事可以听，江离顿时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听故事吗，她这可是很愿意听的。
“我小时候呢，家里的条件很不好，所以小时候我没事儿，就回去放牛。我家里的那头牛啊，脾气也是真的倔，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它惹生气了，它说什么也不愿意跟着我走。”
“我们放牛一般就只放半天的时间，天黑了，我就该往回走了，但是那天，因为牛生气了，天快黑了，那头牛却就是不跟我走，无论我怎么哄，怎么鞭打，它就像是死在那了一般，就是不愿意跟着我走。”
“那怎么办？”
江离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那个情形，神色也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江博可是要在天黑之前把牛给带回家了，你要是不愿意跟他回去，那可怎么办？
她想象着江博年纪小的时候，就那么小小的一团，根本就拖不动一只庞大的牛。
江博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能怎么办呀？那只牛生我的气，无论我说什么，它都不愿意跟着我回去，后来还是有人找过来了，我们才一起合力把那头牛给带回去。”
至于是什么人找回来了，江博却没有细说。
他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童年时候的那头牛，目光中带着些惆怅。
“其实呢，很多动物都有着丰富的精神世界，只不过我们和他们之间的交流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至于他们的精神世界，也是我们了解不到的东西。”
“万物皆有灵，并不只有人才会有这种复杂的感情，动物之中其实也有的。甚至连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植物，其实也是有着感情的，只不过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还没有被我们所发掘，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交流的内容是什么罢了。”
江博说的这些东西简单又有趣，二女听着只觉得兴致满满。
“而其实精神世界，又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中，每个人所处的空间都是完全不一致的，所以一个人若是想要完全的理解另一个人，其实也是基本做不到的。”
“这是因为人们的精神世界并不完全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