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紧接着，沈拓连续说了两句不是，陆赏昕整个人紧绷的弦忽然松下来，身体差点又垮下来，沈拓及地搀扶住她，托住她的重量。
她现在的样子，像个弱不禁风的布偶，没有人撑着，她随时会倒下……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眼睛，陆赏昕看到白布又被盖了上去，沈拓搭住她的肩膀，“我们出去等。”
“好。”陆赏昕的身子几乎提不起半丝力气，只能由着沈拓搀扶着她出去。
“你还好吗？”沈拓担忧地问道。
“没事。”
陆赏昕勉强笑了笑。
走廊里，迎面军医又推来一具尸体，军医冲军人摇了摇头，“爆炸的破坏力太大，又一个。”
“让他们两个辨认一下尸体。”军人指了指沈拓他们。
“行。”
说着军医便掀开了白布，沈拓想用手蒙住她手都已经来不及，白布下的面孔已经生生暴露在他们眼前。
欧阳菁？
沈拓低眸看向陆赏昕。
白布掀开的那一刹，陆赏昕豁然想到当年火灾之后妈妈带着她去医院里辨认爸爸的尸体的时候……
记忆重叠。
那个时候是爸爸，现在是妈妈……
陆赏昕一时之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人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妈妈就躺在那里，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烫伤的痕迹，五官依旧清晰，双眼紧闭，脸色僵白……
跟睡着了一样……
为什么要拿白布遮着，不是死掉的人才会用白布遮着吗。
“赏昕……”看着陆赏昕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向前，沈拓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