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沈庭律挑眉，反问道。
明曦扯了扯唇，“我目前的情况你也很清楚，跟我合作，你是没办法讨到什么好处的。”
如果这些合作真的可以顺利进行，那简直就是沈庭律在扶持她。
“这是给你的报酬。”沈庭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这次没掺和进霍承洲的事情里，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提到霍承洲，明曦神色有些尴尬，“我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哪怕他们攻击的对方并不是沈庭律，她也不想看着江朦月在错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这些项目，原本是要给蒋家的。”男人走到落地窗边，放下一看，隐约能看到楼下一道年轻女人的身影。
明曦愣了愣，“蒋家？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再和蒋家合作？”
“我从来不会给背叛我的人第二次合作的机会。”沈庭律转过身来，声音寡淡。
明曦将文件放回原来的位置，莞尔，“但哪怕不给蒋家，你也完全可以选择更加不错的合作商。以我目前的资历，只会给你添乱。但也多谢沈总这次的好意，等我以后能力渐涨，我们再合作也不迟。”
沈庭律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开口：“可如果我这么做只是一个借口，为的是找更多的机会和你见面呢？”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的气氛立刻升温。
明曦脸颊倏然一红，本能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男人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晃动着酒杯，“这个说辞，你还满意吗？”
“别开玩笑了。”明曦努力压制心里萌生出来的奇怪想法，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朦月还在家里等着我。如果你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谈，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脚步仓促地往外走。
沈庭律看着她逃离似的步伐，唇角笑意更浓，没有再急着挽留她。
蒋莉在楼下等了一会，见到明曦出来，脸上的表情又崩不住了。
“明小姐，我们谈谈吧。”她拦在了明曦面前，神色冰冷。
明曦眉心微蹙，“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谈的？”
她顿了顿，看着蒋莉的眼神更加讽刺，“你怎么还一直站在这里？难道吃了沈总的闭门羹？”
“别胡说八道！”被她踩到了痛脚，蒋莉面色更加狰狞，“沈总刚才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明曦抬了抬下巴，“现在麻烦你让开。”
“如果我偏不呢？”蒋莉冷嗤，“今天不将这些事情说清楚，你别想着从我面前离开。”
明曦无语地扯了扯唇，懒得再和她计较，挪动脚步准备从一旁离开。
蒋莉也好不退让，明曦走到哪里她就堵到哪里。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蒋莉瞥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台阶，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突然“啊——”的脚尖一声朝一旁摔倒下去。
明曦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些东西，愣了愣。
蒋莉的助理立刻冲了过来，指着明曦痛斥，“明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碰瓷？”明曦回过神来，嗤笑，“堂堂蒋家千金居然沦落到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讹我，不觉得丢人？”
蒋莉眼中闪过狠意，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总裁电梯走出来，她眼眶一红，泪眼婆娑道：“明小姐，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我吧？”
明曦双臂环胸，冷眼看着她的惺惺作态。
这女人的演技，还能不能再假一点？
不等她开口，蒋莉又委屈地看向她身后，“沈总。”
明曦回头，这才发现沈庭律已经走到她身后。
她张了张嘴，蒋莉又抢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今天在楼下等你多久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子很狼狈，可明小姐也不能因为我们蒋家失势了，就用这种手段来欺负我啊。”
她说完，哭得更加委屈。
那副样子，仿佛真的深受其害。
蒋莉的助理也振振有词，“没错，明小姐你真的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从台阶上摔下来很危险？难道你真的要看到我们家小姐毁容了才满意？”
明曦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语。
蒋莉刚才从台阶上摔下来时，刻意避开了所有的危险。
别说毁容了，只怕连破皮都没有。
她想了想，也懒得再和这种人辩驳。
“到底怎么回事？”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
他深邃的黑眸涌动着幽光，脸上的表情一片冷漠，却也不知道此时到底是在维护谁。
明曦懒洋洋地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蒋莉在助理的搀扶下站起身，擦了擦脸颊的泪水，“沈总，刚才那事就当做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吧，你就别再怪明小姐了。”
明曦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嘲弄，“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反过来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