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棘手，我今晚就回去了。”斐辞白抓着老祖的手，握的很紧。
崇煞最近的势头，来势汹汹。魔力恢复的很快，不仅针对魔界尊主，更是将触手伸到了碧琼。
“有把握吗？”
“嗯。”斐辞白看向她，给了一个安心的笑。
“别受伤。”似是想起什么，季老祖问，“莫清真去哪了？”
自从回到碧琼，她还从未见过她。
莫清真，算的是继老祖之后第二个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她主修道法，讲究万事万物皆为自然而然。老祖在世的时候，整天像个鬼魂一样，不谈情欲，不念万物。
碧琼的长老都尊称她为莫道。
老祖和她，一千年也就见上过一两次。
不熟的很。
“莫道从你八百年前逝世后不久，就离开了。这期间，从未回来过。”
斐辞白回答。
“这莫清真……总也帮不上忙。”
“莫道随性惯了。无碍。”
“罢了，你好好处理，不必担心我，最重要的，自己不要受伤。”
老祖碎碎念，相聚不过几日，就又要分离，她的话，有些说不完，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斐辞白嘴角笑容放大，眉眼如沐春风，他回，“嗯。”
老祖觉得，自己很不放心斐辞白，也许是自己总是习惯担当，前一世，也总是挡在斐辞白前面替他解决问题，如今一放手，倒是有些要把自己的儿子放出去独当一面似的。
傍晚，季老祖送斐辞白离开。
“师父。”
斐辞白唤她。
“嗯。”
“我走之后，一定要行事小心。”犹豫了一下，他补充道，“别和别人靠的太近。”
老祖失笑，手指戳了戳他，“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仙尊？”
“嗯。”
斐辞白眼神低垂，他对她，一向都没什么信心可言。
老祖看向他的眼睛，神情专注，“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找到比我更漂亮，更厉害，更温柔的女人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定把你，”
老祖摆出凶狠的表情，手上动作不断，又摔又打的，“这样，那样，再这样。”
威胁的话语，带着些玩笑，却让前一秒还有些落寞的男人此刻一瞬间亮起了光彩。
“好。”
原来真的有人，会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情绪。一秒天堂，一秒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