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园，在北边啊？”
白凡根据导航在接近着万寿园。
这次事件虽然可怕，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
红芒在安静的城市中穿梭着，很快接近了目的地。
突然，血海鬼域消失了。
白凡站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愣愣地看着前方。
一个熟悉的男人身披黑色风衣蹲在了地上，是程峰！
他的怀里躺着一位再熟悉不过的人。
“周姐！”
白凡拼命朝前奔跑着，眼泪水汹涌而出。
他看的很清楚，周洁双目紧闭，胸膛上满是鲜血。
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与周洁从相遇到最后一面的各个场景在他的眼前浮现，他不由自主开始了回忆。
周洁一直以市民的性命为最高优先级别，极力反对程峰的活人勾引方式，在刚开始就救了白凡一命。
她虽然是女子，遇到危险从未退缩甚至比男子冲的还要前。
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她比白凡的年纪略微大了些，真的一直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白凡。
其实他早就知道，有些奖励是周洁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来的。
他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报答周洁。
比如，赚套大房子送给她。
可如今，这种机会不可能再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踉跄着跑到了程峰的身旁，不顾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吉人自有天相，周姐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到现在仍然无法相信。
看着熟悉的面容，白凡多么希望她再次睁开眼说一句，“爱财鬼。”
“她，是为了这座城市牺牲的，死得其所！”
白凡猛然抬头盯着程峰，“是，她公对得起所有人，但于私，我们没有保护好她！”
“程峰，如果你带着她一起去总部就没这档子事了！”
程峰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不管什么大义，不管什么责任，他只想身边的人都好好活着！
孤儿院长大到现在，白凡就没几个朋友。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知心大姐姐，竟然死在了这里！
白凡真的恨不得时间能倒流。
“你，说的对。我应该带上她的。”
程峰的表情特别怪异，似乎想要哭，但不知道如何流泪，默默地看着怀中的丽人。
“她的右手呢？”
突然，白凡发现周洁的右手臂竟然是断的！
从手肘部分到手掌不见了！
他想起来了，周洁的右手是鬼手啊，难道是因为缺失了精神力的压制，自己复苏了？
“应该是被人或者鬼，生生撕裂的。如果是鬼手复苏，不会有这样的伤口。”程峰话语很平静，也很低沉，有点像是暴风雨欲来的感觉。
但此时白凡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关注到了程峰说的内容。
被人或者鬼撕裂的？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直欲长啸。
他强忍悲痛，仔细观察着周洁残缺的右手臂。
确实，手肘处的肌肉呈现不规则地撕裂放射状，明显是受到一股大力生生扯下来的。
死就死了，连人家最后的尸骨都要去破坏？
白凡缓缓站起了身。
他发誓。
不管是人，还是鬼，他绝对不放过！
“程峰，周姐是你最好的伙伴，你真的是个冰疙瘩，一点悲伤都没有的吗？”
他忽然质问起了程峰。
“悲伤？为什么要悲伤？”程峰的面容愈发古怪，甚至想笑，“周洁，她又没死！”
酝酿怒火的白凡一愣，随着他的话语再次仔细看了看周洁。
确实不存在生命特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