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想要睡着但又完全闭不上眼睛，不过，她没有克制自己，更没有去深想为什么会头晕，大概只是觉得那是没有吃什么东西的症状，可她却并不想吃东西，更不想要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在身前的影子像是换了一身衣裳一般，黑衣，散在两肩的长发没了，转而束在头顶，似乎是用一根玉簪束起来了，模模糊糊，她也不确定那头顶上的是不是玉簪。
她这下有些想要强制得想要看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站在自己不远处，并未靠前，她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你······”她喃喃了一句，却不料脑袋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而口中传来温热的细滑的粥，因为不烫，她很快咽了下去，努力睁开眼睛，发现一张逐渐清晰的脸，那是一张此刻满脸柔情和怜惜的面容，眉间带着淡淡的忧伤，嘴微微张合，似乎在教她怎样进食感，他是紧张的，是稍微有些迫切的，好像在此刻，怀里的人吃东西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是她看错了么？
“秋，真的是你么？”她怀疑是自己正在做梦，有气无力的追问了一句。
“慕儿，是我，来，继续吃点儿。”他的声音很柔，带着耐心，又让她大口的吞咽了一些。
“我一定是在做梦。”她淡淡道，抬头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间，浅笑道：“人说，人死后会出现幻觉，那这一定是我最美的幻觉了，你我之间，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这样好好说说话吧。秋，其实，我们两个是不同的人，你身上责任太多，所以，你是一个想要顾全大局的人，可我，我只想报仇，我杀人了，杀了很多，可我不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错，我知道恨这个字会侵蚀人的一切，可我，终究做不到放任不管，你说，这世间正义又是什么呢？我不是什么行正义之士之人，相反，恨我的人也不会少，但我到底也算是报仇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慕儿，我永远在你身边。”他抱紧了她。
“秋，你的伤口还痛么？”她追问着他，想到自己一剑刺穿了他，神色便又暗了下来。
“不，不痛，慕华给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他又抱紧了一些她。
她却苦笑了一声，回应：“那明明就很痛，果然是梦啊，大概只有梦里你才会说得这般轻松了吧”。
“来，吃东西。”他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一口一口的喂她，而她也继续吃着，没反抗什么。
“你说，我死了能够见到你么？”她用完粥以后，追问他，还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