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明明知道解药的。”
他开口，语气带着点儿控诉，又因为不知名的缘由显得有些哑哑的。
傅守欢定眼一看，看到了许清闲身边地上静静躺着的信封，还有一张薄纸。
他就知道，许清闲知道了。
知道了那封信。
看过了那封信上的内容。
“所以二爷你才突然回国，让我安排池小姐入学……”
许清闲整个身子都因为长时间僵硬着保持着一个姿势，浑身发麻，但他还是强忍掉了那些不适站了起来。
“可是后来为什么？”
为什么又疏远池小姐。
明明她能救你的不是吗？
傅守欢垂眸，那双凤眼低垂着叫人看不清他那如墨玉般黑眸里盛着是些什么思绪。
莞尔，他眼角瞥着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他拿起解锁。
手机的桌面壁纸就是池三水。
那天，他偷拍她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照片。
“你知道吗。”
他语气很轻，显得很柔和，像是对情人诉说情话那般温柔。
“我原以为，像我这样自私冷漠的人会下得了手。”
“直到这些天，我看着她为自己的未来拼命，想着很久以前的回忆。”
“我就在想，她路还很长，有家人陪伴，未来可期。”
“我呢，除了权利和金钱一无所有。”
“爷爷说的话，我揣测不透。”
“但总有一个念头，就是很有可能是要她的命去换我的命。”
“阿闲……当初若不是她，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年。”
“你说，我怎么好意思隔了这么多年回来，就是索她的命呢。”
傅守欢苍白如玉的面色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