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差点就要举手发誓了，乐笙轻笑道：“我知道的。”
见她神色中并无异样，盛明渊才松了口气。
“那如果我变丑了呢？”盛明渊又问，“笙笙可会嫌弃我？”
朝夕相处这么久，即便乐笙没说过，从她的言行中也能看出她似乎格外喜欢好看的东西。
不止是这家里的家具摆设，就连厨房里的那些锅碗瓢盆甚至是筷子，她都挑的是好看的，哪怕它们往往不耐脏。
“额……”
乐笙下意识地思考了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每一世的他不管是什么身份性格，长相都是极好的，她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灵魂本相很普通的话，乐笙还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跟他回家。
毕竟她是真的对长得一般的一切人事物不感兴趣。
将乐笙居然不说话了，盛明渊眼神幽幽地看着她的脸：“笙笙，你是不是会嫌弃变丑的我？”
那语气，透着股诡异的委屈。
乐笙连忙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猜啊。”
这下盛明渊看她的眼神直接变得幽怨了，好似在看一个负心女。
网上说否认三连就是心虚的表现。
“……”
“我说真的，”乐笙哭笑不得，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说，“我永远都不会嫌弃阿清的。”
“万一呢？”
不知为何，盛明渊对这点格外执着，“万一以后我真的变的很普通甚至变丑了毁容了，笙笙还会要我吗？”
盛明渊也知道自己这种一再的假设幼稚且无理取闹，但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一样。
看着他眼底逐渐显现的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偏执，乐笙眉心一蹙。
不知为何，明明他的灵魂开始越来越强大，甚至这两个世界里他似乎已经摆脱了不得善终的命运线。
可他却时常会露出这种不安又偏执的神色来。
尤其是在针对某些事情上，比如现在。
阿清，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是否曾跟我有过什么关系？
乐笙逐渐意识到，自己曾经自以为的因为太久远而忘记的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她转身认真地看着盛明渊说：“阿清，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相信我，好吗？”
或许是乐笙的语气太温柔，也或许是她眼里的深情太明显，盛明渊不安的心被安抚住，眼底那些执拗慢慢消失。
他伸手抱住乐笙：“笙笙，对不起，我不是想试探你，我只是……”
只是莫名的害怕，害怕她嫌弃，害怕她不喜欢，害怕她离开他。
“我知道。”乐笙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
明明是他紧紧抱着她，可感觉却像是盛明渊在依赖乐笙，试图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和爱。
这时候，乐笙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断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
盛明渊反应过来，松开乐笙，拿过手机递到她面前，是个陌生号码。
他皱眉道：“要挂吗？”